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梁颂年不会产生任何不舍吗?
谈玉琢疑惑过,他不敢尝试,或许是因为心底已经给出了模糊的答案,他无比清楚自己提出结束关系后的下场,后来事实证明,确实不会。
在鲜花拱门下,周时读完誓词低下头亲吻他,梁颂年坐在台下成为他婚礼上众宾客之一,衣冠楚楚,与其他人一样鼓掌,为新婚的新人们送上祝福。
在曼谷炎热的夏日,谈玉琢趴在床上,背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手肘下压着一本杂志,嘻嘻笑着说想要王冠,要那种镶嵌满钻石的。
梁颂年翻身看他,说没有合适的场合戴。
谈玉琢眼睛向上想了会,有点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回答,结婚的时候可以戴啊。
婚礼前一晚,谈玉琢收到了梁颂年送的王冠,盒子里还放着一张卡片,只简单地写了四个字“新婚快乐”。
周时拿起卡片看了又看,忍不住说梁颂年对你真大方。
不论梁颂年做什么身份,他总是那么妥帖,像一个无懈可击的模板。
梁颂年对他的所有行为动机都不是因为爱他,只是在模仿,模仿一个社会意义上的好恋人,这种行为随时都可以迁移,他只是需要恋人,不是需要谈玉琢。
谈玉琢在轻微的窒息感中想,自己年轻的时候实在太过于幼稚和理想化,老是想要爱,但现在想想也不是那么需要。
他因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再见到梁颂年,也再没有感觉那么痛楚。
“你的心脏也小小的。”梁颂年评价。
谈玉琢感觉莫名其妙,肩膀动弹了几下,想把人推开,奈何撼动不了分毫,他便很快放弃了。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梁颂年问,“不能陪你,是不是很无聊?”
谈玉琢明知道在黑暗中,梁颂年什么都看不清,但还是下意识眼神躲闪了一下,含糊地回:“还好吧。”
几分钟的沉默后,谈玉琢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颂年,我没有那么麻烦。”
梁颂年靠得近了些,谈玉琢没有什么接吻的心思,犹豫了下,还是偏头躲开了。
他眼睛有点干,眨了好几下,梁颂年伸手用手背盖住了他的眼睛,叫他不要频繁眨眼睛。
谈玉琢彻底看不见了,反而安心了好多。
“之前我年纪小,所以黏人。”谈玉琢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只是来回几遍也找不出更好的话,最后平平地说,“我现在都死了一个老公了。”
说完,谈玉琢嘴唇被碰了碰,碰到了上唇的伤口,有点疼,他轻轻“嘶”了一声。
梁颂年俯身,短暂地在他嘴唇上停留。
谈玉琢这次没有躲,乖乖仰着下巴被人亲了会,眼睛上的手移开,梁颂年鼻尖和他的鼻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很方便他们随时接吻。
梁颂年却没有继续,安静地看了他会,突兀地说:“周时有很多个情人。”
谈玉琢一时有点懵,想了会没想出任何结论,机械性地动嘴唇:“我知道。”
谈玉琢不知道,如果梁颂年知道他有段时间还给这些情人排时间表,会不会更加惊讶。
谈玉琢挺理解梁颂年的,梁颂年良好的教养得益于自己的家庭,没有多少人会把这样的腌臜事放他眼皮子底下。
“你不要再想他。”梁颂年摁了摁谈玉琢的胸腔,谈玉琢一时呼吸不上来,被迫呼吸重了一瞬。
谈玉琢恼了,眉头紧锁,“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