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功,梁颂年紧紧握着他的手,他连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谈玉琢已经快妥协,他想叫梁颂年先下车,自己冷静一下。
“我叫人送你回去。”梁颂年先开口,谈玉琢听见声音,下意识抬起眼。
“真的吗?”谈玉琢以为自己听错了,向对方更确定了一步,“送我回去?”
梁颂年点了点头,谈玉琢又问:“那你爷爷那边呢?”
“没事,我会和他解释。”梁颂年说完,谈玉琢的脸上就露出了小小的笑容。
谈玉琢想不了更多,甚至在他面前,也忘记了伪装,表现出了自己最真实的反应。
梁颂年先通知了还留在家里的陈春,然后给司机打了电话。
司机很快去而后返,梁颂年下车,谈玉琢降下一点车窗,只露出自己两只眼睛。
“那我回去了,你好好吃饭。”谈玉琢还是很紧张,余光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向。
梁颂年还没对他笑完,有人路过,谈玉琢很快地缩回脑袋,把车窗关上,像某种机警的食草小动物。
梁颂年在僻静处,抽完两根烟,才走进门。
老宅平时很冷清,只有在这时候才热闹了起来。
梁颂年穿过客厅,中途和几个长辈打了招呼,梁震最先看见了他,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来得晚了?”梁震有点责怪的意思,“爷爷刚刚念叨你,快去看一眼。”
“有点事耽误了。”梁颂年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
梁震在楼梯下等了会,没有见到人,跟在他后面走了几步,问,“不是说要带人来吗?”
梁颂年走在前面,这几年,他长得比自己的父亲都高大了许多,也更让人难以猜到他的真实情绪。
“他身体有点不舒服。”梁颂年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异常。
梁震并没有过多地关注,随口提了一嘴后,没有再问。
走到二楼,梁颂年站在门口,梁震见他不敲门,转头看了他一眼。
梁颂年握住门把手,垂着眼看不清神色。
“他好像不太愿意。”良久,梁颂年开口。
梁震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梁颂年抬起脸,转头看向他,“婚期可能又要推后了。”
梁震愣怔一瞬,只说:“你先进去。”
梁颂年听话地敲门,等了几秒后打开门。
梁鸿声照旧坐在主位上,他看上去精神头好了许多,看见梁颂年便爽朗地笑出声,叫他快进来。
梁颂年挨个请完早,梁鸿声单独拉过他的手,轻声问他:“怎么你自己一个人来啊?”
这些年,梁颂年瞒得很紧,哪怕梁震有心调查,也没有调查出什么,只有梁鸿声知道谈玉琢的存在。
梁颂年也几乎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高中刚谈恋爱不久,便把人领到他面前。
梁鸿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过就当过完明面了,所以哪怕是梁震想查,也没有查出什么。
“他身体不太舒服,我没让他来。”梁颂年俯下身,“下次再带过来。”
“有什么事多沟通。”梁鸿声生完病,身体还是亏空了些,握着梁颂年的手止不住发抖,“我看他不是个胆子大的,别吓到人家。”
梁颂年反常地没有反应,片刻后,才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