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
“——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此!”
“我们的理想高悬于此!”
巨大的嗡鸣声骤然响起,伫立天空许久的无色之王王剑威兹曼偏差值达到了惊人的高度,再一次迸发出刺眼的光。
与此同时,又有两柄华贵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空,一柄是从始至终依旧完美无瑕的白银剑身,镶嵌的宝石和凌厉的曲线显然与众不同;一柄是七十余年仍然由威严耸立的黄金铸就,已经很多年没有显现过的权威之剑。
看起来就像是他们被包夹在了王权者和王剑之间一样。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王权战争的玩家已经就位了!”
看起来手里什么手牌都没有,连权外者都算不上的少年惊喜大喊,他数了数天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突然低头疑惑地又掰了掰手指头。在他数出来之前比水流先一步给出了答案。
“差磐先生的。”
比水流话音刚落,最后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悄然显现。
不远处磐舟天鸡朝着他们招了招手,本应该消失在十四年前迦具都事件里的灰之王携带达摩克利斯之剑重现世间,纵容地加入了孩子们的胡闹里。
鹤见稚久原地跳起,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欢呼回应:“磐舟先生真是太好了!”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袭击御柱塔的理由是——我打不过黄金之王也没办法帮流掣肘最强的王权者!所以!因为打不过所以干脆跳过计划阶段直接过度到目的达成了。”
鹤见稚久仰头看向天空,无色之王干涉石板的进度已经渐渐减缓了,就算是普通人这个时候都能看得出来悬挂在御柱塔上空的七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哪一个最宏伟。
从最弱小的王权者一跃超过所有王,重新加冕,让世界为心怀野心的无色之王加冕,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鹤见稚久娓娓道来自己这样做的原因,这个时候反而和刚才的亢奋相反,安静了下来。
“我从一位上世纪德国科研工作者,克劳迪娅·威兹曼的研究报告里摘抄出了一段很有价值的研究,舒伯特制御第二方法论的共振音锤能够让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抵消德累斯顿石板的对外抵抗,有可能出现王剑摧毁石板的情况*。”
“我喜欢这个理论,因为我也想彻底打碎石板。但不同的是我想让已经被提取出来的大量力量流窜世间,除了栖息权外者身上再没有其他安身之所,无法阻止,不可逆转,由此彻底变革世界体系规则。”
“但是……”
鹤见稚久停顿两秒。
“但是要达成这一点就需要使至少一位王权者坠剑,以此销毁承载力量的石板本身。”
而这就是他顺势借枪击案将七王注意力聚集在自己身上,将王权者们引来御柱塔,又邀请比水流的理由。
打响王权战争是个很合适的选择,不用纠结哪位王权者和自己有特殊关系,也不用纠结哪位王最强哪位王最弱。
——因为一旦开始王权战争,总有一个会死。
也就是说,最不稳定的赤之王周防尊,又或者坚定不移信任鹤见稚久的比水流都有可能会死。
比水流知道这一点吗?
比水流一蓝一绿的眼里闪烁能量波汇聚的弧光,他一直将力量一直保持在一个可以随时战斗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