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小的变动,普通咒术师很难接触到重要情报。”
他悠悠地走在前面,留给鹤见稚久一个毫无防备的后背,丝毫不怕被人从背后偷袭。从后看,纤弱的脖颈在阴影下更显苍白。
触及到这片苍白时鹤见稚久原地顿了几秒,迟钝几步跟上去,走到费奥多尔身边。
察觉到少年跟上来,费奥多尔抿去隐晦地笑意,继续说:“我找到的这位是个灰色地带的中介人,混迹在咒术悬赏圈的人总会知道很多让他们这样的人安身立命的小道消息。”
“当然,不止今天这一个。但我在想,如果要短时间补足稚久最着急的信息需求,这样的人会比位高权重的咒术师更合适。”费奥多尔垂下眼睫掩去眼底暗色。
又抬眸,像是猜对了迷题请求夸奖一样看向鹤见稚久,愉悦地弯眸:“稚久觉得呢?”
“……是呢。费奥多尔好聪明,这都能猜到。”鹤见稚久睁大眼睛,欢喜地赞叹道。
“太不可思议了。”
鹤见稚久上上下下打量费奥多尔,像是看见了什么智商超群的外星人。
是自己永远也达不到的高度了。
“不过。”
鹤见稚久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往前几步,忽地回过上半身,微微倾身朝费奥多尔一笑。
“我还以为你会考虑直接从咒术界现在混乱源头的那位特级咒术师身上下手呢。”
咒术界的特级仅有四位。
而能对应上两人话里行间那种影响力的只有一个,也是前不久鹤见稚久才在费奥多尔面前提起过的那一位。
盘星教教主夏油杰。
——“飒”
忽然一阵冷风卷过地上的尘土,将地上的碎纸屑一股脑吹到天上去。清冷的空气灌入鼻腔,猛地被风一吹,寒意涌上全身。
微妙的试探近在眼前,费奥多尔陡然一笑,丝毫不否认:“我有过这个打算。”
“但仔细一想,还是要对未知保持敬畏。稚久缺失的记忆对我来说同样至关重要,否则要是在某个我没有意识到的地方把最重要的人拱手相让了……”
“那可不行啊。”
俄罗斯青年语调缱绻地笑说着,用笑意掩盖过了话里蕴含的危险。
针对他人的算计,毛骨悚然。
神经大条的鹤见稚久反倒是罕见地意识到了一回不对劲:“拱手相让我?给谁?夏油君?”
“不,不止他。”
费奥多尔推开写字楼大门,在日光下也显得阴暗的废弃场景展现在他们眼前。
“欸。”鹤见稚久探进头看了看室内的情况,破败不堪,空空荡荡,很正常的废弃建筑。回过头他又吐槽费奥多尔的话:“说得好像我是块香饽饽似的。”
“或许就是呢,说不定还有很多人在觊觎稚久。”
费奥多尔说:“觊觎你的性命。”
鹤见稚久哼出一个鼻音,不置可否,转过头认真打量起这栋写字楼内部。
正厅里面的墙壁上爬满裂纹,一进去就有发霉冷风扑面而来,呛进喉管里,腐败的味道很细微,但不容易那么轻易习惯。
大楼正门背光,里面也没有透光的窗户,进去乍一看,刚刚习惯了亮光的眼睛顿时恍惚几秒看不清东西。
有种灵异事件现场的美。
不过可惜这里的两个人没一个怕鬼,就算真的是灵异现场也吓不到人。
鹤见稚久发出专业人士的评价:“这个地方不好,太僻静了。”
作为在各种间谍特工圈里混过一轮的人,鹤见稚久说:“交换情报反而是更热闹的地方更安全,在这里聊天,但凡隔墙藏个人什么话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你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