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他才会亲自来确认,不亲自看见鹤见稚久死了他真的会安不下心。
之前,羂索以为费奥多尔只是想借他的手杀了鹤见稚久。
费奥多尔展现的态度模棱两可,足以让除了鹤见稚久之外的任何人误判他的想法。
可是现在一看,明明就是和真人一样想占据少年懵懂空白一面的恶魔,狡诈地设下陷阱让羊羔自愿走进去。
羂索开始看不懂这个故意接触他的俄罗斯人了。
如果是想把他引到这里来那大可不必让他知道鹤见稚久的存在。但是,费奥多尔多此一举地告诉了他这次要见面的人的特征,让羂索有了提前准备的空隙。
是的。
这是个圈套。
是羂索布置给鹤见稚久的陷阱,现在又像是费奥多尔设给羂索退无可退的囚牢。
这其中肯定还有很多其他的作用,但羂索已经无暇去想其中的细节。随着少年步步逼近,尽管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恶意,但一些不好的回忆还是在这一刻涌上羂索心头。
已经对鹤见稚久有深刻心理阴影的诅咒师一咬牙,按下了准备好的陷阱。
他要杀了鹤见稚久。
他必须杀了这个有可能打乱他计划的人。
羂索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次理想在眼前硬生生被人抢先一步的感觉。
‘——’
鹤见稚久忽然皱起眉。
微小的空气震动声传入耳朵,他刚意识到,就要转头,玻璃瞬间应声而碎,高速突破空气的子弹已经闯进室内,不留反应时间就要直冲鹤见稚久眉心要害。
少年冷淡地扫了一眼窗外的方向。
正好和鹤见稚久进入这座大楼之前看过的方向一致。
“真是——”鹤见稚久哈出一口气,抬手,抓握。
高速飞来的子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捏在掌心,再不能移动半分。
鹤见稚久随意地放下手,捻捻掌心还带着热度的子弹,对羂索笑起来:“把敌人引入固定位置,狙击、围杀,又或者其他什么。瓮中捉鳖的手段有点老套了。”
“而且你找的狙击手技术不太行,别说和我比了,甚至不如我在国外和我搭档过一段时间的那位FBI呢。”
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挂着感慨的笑意。
也许是想起了某位曾经很默契又分道扬镳的故人。
但下一刻,鹤见稚久冷然甩手,子弹从他手中飞射出去,细小的暴裂声是子弹突破空气时的音爆,羂索只觉得脸颊一阵凉意,有什么擦着他的脸飞掠而过,精准地命中了他身后从门口探出地咒灵。
霎时糜烂的咒灵躯体爆裂开,无数快碎裂的残躯飞溅。
那是又一个不下于一级的咒灵,羂索今天来就是冲着能先一步杀死鹤见稚久来的。
无论成功与否,他都要试试。
但是很显然,鹤见稚久今天空着手进来还一副压根不怕的样子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羂索看见那个少年笑着对他说:“我还是更喜欢你用咒术的手段对付我,至少这个手法对我来说还很新奇。”
鹤见稚久歪头,语调是和其他人决然不同的轻松欢快:“简单的打招呼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到正题了吗——”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羂索四肢冰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子弹、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