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在一起。
漫天云层尽染,像是被涂上一层火光,透着清凉的蓝。
是火烧云。
降下车窗,汽车行驶时灌入的风卷起少年半长的灰发。鹤见稚久半个脑袋探出车窗,任由风翻卷发丝。
伸出手,展开手掌,他将掌心对向阳光,从五指之间去看无限璀璨的夕阳。
从这里眺望大海,波光粼粼。
琴酒抽空点了根烟,用余光打量鹤见稚久。
在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高层眼里,鹤见稚久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小孩。Boss说不许鹤见稚久动手杀人,但没说他在官方的身份也要保持同样的纯良。
只是说手上沾染的鲜血更加符合法律与正义罢了。
这小子回国之后沮丧了不少,现在倒是又活泼起来了。
依稀还能记起来这家伙以前不顾他的冷淡,跑过来向他请教狙击技术的模样。
琴酒啧了一声。
掐灭烟头,把烟丢进了烟灰缸里。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五条悟。”
突然,琴酒问道。
“昨天晚上。”
“对了,琴酒大……”鹤见稚久缩回脑袋,张嘴刚要喊,就在琴酒杀人般的威胁目光下咽了回去。
“给我好好叫代号。”
琴酒冷声说道。
鹤见稚久小鸡啄米式点头:“好的大哥没问题大哥。”
琴酒:“……”
要不是现在在开车他真的想抽出枪顶在这家伙脑门上。
“大哥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
鹤见稚久继续了自己没说完的话,他倒是很明白,往靠背上一躺,双手环胸,看着高速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这个时候还是要像贝尔摩德一样啦,远离争端会更合适,也安全。”
“我和朗姆,Boss只会留下一个。”
鹤见稚久嘴角上扬,“哎呀,这不就是Boss不允许我下死手,又放任内部斗争的原因吗。留下更有用的,再来以金钱和荣誉套牢。”
琴酒神色不变,对少年的话习以为常。
鹤见稚久刚加入组织那几年各个干部处都混过,百家饭吃着吃着就找中了他。
琴酒算是最了解鹤见稚久的那一类人。
他没打算触碰鹤见稚久话里的事情,行车速度不变。
“你的事,Boss只派了两个人。”
“你被悬赏的事牵动的方面太多了,已经有人在调查你的身份,处理不好会影响到组织。”
琴酒面无表情地继续开车,依旧冰冰冷冷:“我回来看看,免得出了差错。”
“唔?”
鹤见稚久直愣愣看着琴酒的脸,狠狠揉了揉眼睛,又去看看还没落下去的太阳。
难道今天太阳是打东边下去的?!
鹤见稚久有模有样的震惊让琴酒额头青筋直跳,他猛地踩了一下刹车。鹤见稚久一不留神,以头抢地。
“我错了。”
鹤见稚久举单手投降,另一只手捂着鼻子把自己扒拉起来。
琴酒没理他。
显然是真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