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开始和小伙伴商量作战会议了哦?”

琴酒垂放身边蜷缩的手指放开,撇过视线,蹙眉冷然回答:“你自己有把握就行,我不会参与到任何一边。Boss的指令是我作为裁判判决出从四年前开始至今、最后遗留的胜者。”

“如果你赢了。”

琴酒顿了顿,双眸微眯,扫了一眼鹤见稚久。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说的话让他想起了四年前的某些事情。

不过最终琴酒也没提,只是双手放进大衣口袋,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到时候我会来向你道喜的。”

鹤见稚久驻足,看着琴酒的背影逐渐远去,才怔然收回目光。

那双银灰色的瞳中一片清明透彻。

少年扭头,大喊一声。

“流——”

他雀跃地,抬起手向比水流招手,墨绿发色的青年也朝他笑笑,才真正见面不久,他却像是对鹤见稚久早就有了解一样,颔首回答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还没组装好……”

“问题不大,这对我来说可是专业对口!”

鹤见稚久丢下裹着自己的小毯子,哒哒哒几步顺着比水流的指示去隔壁房间找东西去了。

“什么什么?”真人好奇的问道,两三步跟了上去。

费奥多尔屈指抵着下巴凝神想了一会儿,微微一顿,放下手看向一直没什么表示的比水流:“狙击枪?”

“是,他之前说过要亲自动手,稚久不喜欢一直用他的能力,我就准备了别的东西。”比水流将手里的扑克牌对齐,重新放回盒子里装好,没什么血色的面容上平静如水。

“接下来事情他应该不会让我们插手。不过稚久会狙击,跨过这一层,很快他就会回到我们见过的那种状态。”

费奥多尔目光凝聚在青年柔软的墨绿色发丝上,许久,叹然一笑:“看来我没猜错。”

“你和稚久认识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还要早。”

比水流也没有否认。

他只说:“稚久的反侦察手段还不错,这方面的细节他不会因为疏忽就被人发现问题的。”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他的专业领域所以绝对不会被不专业的人看出问题?”比水流不确定地模拟着鹤见稚久的思路回答。

费奥多尔没说话。

沙发围住的小桌上已经清理干净。真人跟去帮鹤见稚久拿东西了,此时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费奥多尔看着壁炉柴火噼啪作响,跳动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颊上,低垂的眸中也有明亮的光色跳跃。

“绿之王,比水流。”

他突然喊道。

大量细节在短时间的梳理里一一对应上,有关于鹤见稚久这个记仇的家伙为什么会对第七王权者的暗杀表现平平,又或者其他的事情,千帆思绪从脑海中掠过,费奥多尔却有一个问题还没得到答案。

比水流应声看向他。

此时的绿之王单独一人出现在这个临时据点里,身边既没有跟着他的监护人磐舟天鸡,也没有跟着他的氏族们。

青年独自坐在沙发上,松散的墨绿色发丝安静的拂过左眼,他手里拿着那副已经装好的纸牌,礼服一般的白色衣袍衬得他神秘优雅,看上去不像是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只是周身隐隐闪过的绿色弧光以及保持在不会被发现界限中用来维持自我的威兹曼偏差值表明了他的特别。

“我从你身上似乎看不见对鹤见稚久这个人的私心,为什么?”

无论是什么,就算是中原中也、五条悟那些无法下定决心的人也是有私心的,费奥多尔正是利用到了这一点,才能在晴空塔的圈套里套牢羂索;太宰治也是利用到了这一点,才能设下晴空塔上的反包围圈套,逼迫中原中也等人亲身面对鹤见稚久的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