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于往后发展。
谢景行沿着小道走,天朗气清,饭后走这么一会,确实是舒坦。
一阵风吹来,大脑瞬间清明不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屿哥儿见了,也跟着谢景行做,可他一时没注意力道,岔了气,呛地咳嗽了起来,脸咳得通红。
谢景行赶忙矮下身,用手轻拍屿哥儿的后背,“还好吗?”
屿哥儿勉强抑制住咳嗽,抬头对着谢景行露出个笑容,“没事,就是呛到了,很快就能好。”
谢景行一直没停手,直到屿哥儿停下了咳嗽。
祝府的小花园是一个长方形,中间有一处圆顶亭子,从长方形四个角各有一条小道通往那里。
侍从已经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放好了茶点,才刚吃完饭,三人吃不下点心,一人端起一杯茶慢慢喝。
“看来屿哥儿的身体强健许多,冬日能照常出门不说,现在被呛咳后也能很快缓过劲。”祝世维语带欣慰,长公主于他有恩,屿哥儿也乖巧懂事,他当然乐于见到屿哥儿身体越来越好。
祝世维还在京城做官时,就知道长公主府有一个身体差的小哥儿,每逢天气转换,三五不时就得召唤太医去诊脉,常听知情人说那小哥儿身子太差,跟个药罐子似的,三天两头就得喝药。
离开官场来到宁和镇,与吴老大夫结识后,得知他对小儿体弱很有一手时,虽然很可能是做无用功,祝世维仍然写信给了长公主府,言明吴老大夫的医术。
信里对吴老大夫多番夸赞,大多数人都觉得民间大夫及不上宫中太医,可祝世维却觉得民间高手如云,吴老大夫说不定就能治好屿哥儿的体弱。
信寄往京城后,许久未曾得到回信,以为长公主府是不信任吴老大夫的医术,祝世维也只能长叹一声,奈何不得。
没想到没有书信回给他,长公主却直接将屿哥儿送了过来。
祝世维为人再怎么耿直,也清楚长公主将屿哥儿送来宁和镇不单只是为屿哥儿治病。
要真单单只为治病,以长公主的性子,只会派人将吴老大夫接往京城,哪儿会不顾路上艰苦,千里迢迢将屿哥儿送来这般偏僻的镇子上。
即已脱离官场,祝世维没有在插手京城暗流的想法,只作不知,全当屿哥儿来这里就是为了治病。
而现在,屿哥儿的身体确实好转良多,他也算报了长公主府的一分恩情。
就是他收的这个弟子,祝世维看了眼谢景行,眼里情绪翻涌,又被他压了回去。
决定要去闯荡官场,到时肯定会卷入京城各方的明争暗斗之中,也不知谢景行能不能坚持住,千万别像他一样,如丧家之犬般败逃官场。
“我天天都在喝药呢,每次都喝得可干净了。”屿哥儿骄傲地说,他一直记着的,爹娘是送他来治病的,等他病好了就能回去见他们了。
“可是吴老大夫说我还得喝好久,等哪天我能散发信香后,才能断药。”屿哥儿想到他每天必须喝得一碗药,像是又感受到了那股苦味,小脸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