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出发之前过来。
也是因为石天生家和周家离得近,迎亲队伍不用出发太早,屿哥儿今日一早从镇上赶过来也来得及,不然他非得昨日就来周家村不可,谢家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这金尊玉贵的小哥儿住宿。
太阳刚从东边矮山上冒出个头时,谢景行听到了车轱辘传来的声音,不用多想,他就迎了上去,这个时辰能驾车过来的只有屿哥儿。
马车由徐护卫赶着,很快到了近前,感觉到马车停下,屿哥儿探了个头出来,恰巧撞上谢景行的视线。
徐护卫让谢景行上了车辕一侧,方便他指路。
谢景行只匆忙对屿哥儿点点头,就动作轻巧地跳上马车。
屿哥儿自见到谢景行后一直往外探着身子,看谢景行坐好后,才说:“谢哥哥,我没来迟吧?”
谢景行先给徐护卫指了路,后说:“没有,时间刚好。”
屿哥儿干脆将车帘挂在了一边,这样更方便说话,“我本来早该到了,都怪祝爷爷,他之前同我说好,秀姐姐成婚这日,他会和我一同前来,可今日我在家中等了他有小半个时辰,他却只派了个侍从过来,言说他有事要去一趟县城,让我帮他带一份随礼。”
屿哥儿侧身指了指马车,谢景行看过去,马车里茶桌上放着的一个红纸包好的方盒,应当就是屿哥儿嘴里所说的随礼。
屿哥儿虽然嘴上抱怨,还是帮祝世维直接解释道:“祝爷爷肯定是有急事才无法前来,他心里定是想来的,只是脱不开身。”
谢景行当然不在意,按理说来,祝世维作为谢景行的老师,只有谢景行双亲和亲兄弟姐妹有喜事时,他才需要来贺喜。
莫说祝世维只是事有意外,才无法亲临,就是他根本不将秀姐儿成婚放在心上,也是应当的。
毕竟,在大炎朝人看来,秀姐儿只是他的表姐,祝世维是不用来的,祝世维有这份心,已经表明他极为看重谢景行。
“我知,等这几日忙完,再去老师家时,我一定要好好感谢老师。”
屿哥儿又往前面凑了凑,手搭在谢景行肩上往前看,他就知道谢哥哥不会介意。
谢景行让徐护卫先将马车停到了谢家院子里,周家现在可没地方再停这么大一辆马车,收拾妥当后,谢景行才带着屿哥儿二人上了周家。
屿哥儿进了周家后只好奇地四处看了看,就紧跟着谢景行,也没再待多久,就到了去迎亲的时辰。
谢景行今日一起床,便感觉头脑有点昏沉,在村口等屿哥儿的那一会儿,被风吹了吹又好转许多,他只当是这两日忙碌,晚上没睡好,也没多在意。
现在走在迎亲路上,突然又感觉头重脚轻的,一路上秀姐儿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全没注意到。
可等接上石天生,在村里绕了一圈后回到周家时,神奇地又好转了,谢景行只觉莫名其妙,不能是感冒了吧?
可现在还有一项重大事情等着他做,身体再无异样,他也只能先按下心中疑虑,端坐在周家院子门口摆放的桌椅上,等着村里人过来,他需将村里人送的礼写在礼簿上,到时候别家有喜事要办时,周家才好还礼,他今日最后一项任务就是这个。
屿哥儿拉着徐护卫首先站在了桌前,谢景行今日就算身体不舒服,却也一直维持着脸上的笑意,秀姐儿成婚,他也确实高兴,屿哥儿一路虽跟着谢景行,注意力全被第一次跟着女方去接男方这种稀奇事情吸引,根本没有察觉到谢景行的不适。
现在谢景行状况好,屿哥儿更是没发觉,只是兴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封,“谢哥哥,这是我随的礼钱,六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