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等着回客栈再吃。
明日可不能再如此,饿过头伤了肠胃可不好。
剩下的时间无事可干,收好考篮后,谢景行干坐着,失策了,应该慢慢做题的,这时间也太难熬了些。
第二场为初覆,仍是天不亮就来排队,这次他只见到了寇准规,再没见到昨日那五位锦衣学子,看来寇准规昨日回去后,已经处理了纸条一事。
考试事大,两人没有住在一处,到达考场的时间也不定,没排在一处,谢景行也没有再过去,只站在队列中,远远打了个招呼。
试题仍有两篇文,只不过改成了试四书文一篇,和经论一篇,再默写百字的《圣谕广训》。
这次谢景行做得慢了许多,一笔一划地将答题写在纸上,考试的同时,顺便练字。
第三场为再覆,经文一篇、五言八韵诗一首,再默前场《圣谕广训》的前两句。
第四、五场连考,为连覆,仍然是经文、诗赋。
这几场考试题都不难,谢景行答得很顺畅,可随着考试一场场地继续,考场上的气氛却越来越严肃。
最后半日里,他放下笔时,离他三个位置的一位仁兄忽然伏案痛哭失声,被监考官连连喊了几声肃静,才总算止住哭声,哀哀切切地继续作文。
科举是寒门农家子唯一能出仕的途径,谁能不紧张,不渴盼?
谢景行叹息,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比其他考生,多有过一世经验,善于调节而已。
随着人群走出考场,谢景行看着落日的余辉,吐出一口长气,未来路漫漫啊!
谢定安这几场都是在考场大门斜对面等着他,步下阶梯后,谢景行朝那里走去。
来县城已有五日,还不知家里人是如何惦记着他们,双胞胎在家里可曾听话,屿哥儿的身体是否已经好转?
考试已毕,谢景行的心也飞回了宁和镇,出门在外,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得太过美好。
连着五天考试的折磨,谢景行全部抛之脑后,只想立即和谢定安赶回去。
对了,待会儿路上记得买两根糖葫芦,不然回去后,双胞胎见着他没带糖葫芦回去,肯定得呕半天气,他也不能给他们留下一个不讲信用的大哥形象。
到了地方,谢景行没想到那里除了谢定安,还见到了负手而立的祝世维。
谢定安紧走几步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考篮,他已看见有不少考生出来,不少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有的甚至扑在家长怀里大哭出声。
谢景行是作不出此种情态的,谢定安只能从些微末小事上出出力。
祝世维看谢景行神采飞扬,浑不像是刚从县试考场里出来的考生,怡然地说:“看来我不用问你考得如何了。”
谢景行走到祝世维面前,坦然直言道:“我已经尽力,结果如何只能看阅卷官大人们了。”
紧接着奇怪地问:“老师缘何会在此处?”
祝世维笑着看自己的得意弟子,反问道:“为师就不能是专程来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