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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转身朝向院墙,手脚并用地想去墙头将小白抓下来。

丘逸晨跟屿哥儿差不多高,屿哥儿都碰不到小白,他又怎么抓得到。

踮着脚往上使了全身劲,丘逸晨脸色通红,另一只手里的糖葫芦快要被他捏断。

小白动也不动,这小矮子能碰得到它才怪。

果然,无论丘逸晨如何踮脚就是摸不到小白,他只能尴尬地放下手,看向屿哥儿,踌躇好一会,道:“要不你别打它了,打我吧。”

屿哥儿瞪大眼,一双猫眼活灵活现的全是惊讶,这个少年郎怎么这么奇怪?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打他?

谢景行的脸犹如乌云罩顶,眉目如刀地看向丘逸晨,今日到底是搁什么情况,他家小哥儿是招谁惹谁了?先是糯糯,现在又是屿哥儿。

大步走过去,谢景行冷着脸站在屿哥儿身前,将他挡在身后。

垂下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上学时日日坐在他旁边的丘逸晨,平时看不出来呀,小小年纪居然就敢将主意打在屿哥儿身上。

“丘逸晨,看看天,已经亮了,你在说什么梦话呢?”丘逸晨三个字听着,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屿哥儿从谢景行背后悄悄探出双眼睛,原来这个怪怪的少年叫丘逸晨,居然会让第一次见面的人打他,这是什么离谱的习惯?居然会是和谢哥哥在一个课室读书的同窗,别把谢哥哥也给带坏了。

屿哥儿悄悄拖着谢景行往后退了退,可得离他远点。

丘逸晨又对上了屿哥儿的眼睛,脑里一片空白,谢景行的话就像耳旁风一样从他耳边飞了过去,他一句没听进耳里。

不过,因为谢景行过来,他好歹也恢复了一些理智,觉得自己拿着糖葫芦有些傻,他用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绕过谢景行走到了屿哥儿身旁,将糖葫芦递过去,“屿哥儿,吃糖葫芦吗?”

他还记得寇准规那日说的,谢景行亲近的这个弟弟好似就叫屿哥儿。

屿哥儿一脸懵地将丘逸晨手上的糖葫芦接过来,怎么又突然请他吃糖葫芦了?

看屿哥儿将糖葫芦接了过去,丘逸晨脸都笑开了,拱手屿哥儿行了一个书生礼,将脸上的傻笑收了收,道:“吾名丘逸晨,年十四,安平省通州府口曲县人,上有一对父母,三十余岁,下无兄弟姊妹,乃是丘逸晨家独子,家住县城,经营着一间茶庄和一间山货铺...”

屿哥儿脸上满是莫名,同他说这些做啥,难道府学的学子们见面都得相互介绍家底吗?可是他不能说明自家情况啊,怎么办?屿哥儿求助地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确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丘逸晨,眼里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丘逸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屿哥儿,丝毫没察觉旁边的危机,脸上涌出一股不好意思来,抬眼看了看屿哥儿的精致眉目,他咬了咬牙:“敢问哥儿家里可否婚配?”

阿父说了,他就是凭着死不要脸和勇敢,才博得了素有美名的阿娘的欢心,让阿娘下嫁于他,以后他若是碰到和意的小哥儿或小娘子一定也要勇于把握机会,早早将人定下,不然谁知道日后有多少人同他抢?

整个内院鸦雀无声。

寇准规、孟冠白几人也被事情的发展惊得目瞪口呆。

只有丘逸晨眼巴巴地看着屿哥儿,若是面前的哥儿没有婚配,他就立即去信让爹娘过来提亲。

待他考取秀才功名之后,就可以同他成婚,想到此,丘逸晨脸上也浮起一抹红色,往日傲娇的性子一遇上屿哥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