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有所准备之下,几乎全换上了保皇党。
这是自泰安帝登位二十年,他们第一次取得如此大的胜利。
想到此,祝世维突然道:“你可知通州府新任知府是谁?”
既然能这样问,那新任知府定是自己认识的,而他迄今为止唯一见过的朝廷命官,就是,谢景行脑海里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是高县令?”
祝世维往后一靠,“正是,在清算吏部考功司郎中时,都察院在寻找查获的证据中发现曾有不少新科进士得罪吏部官员后,久居京城,也未取得一官半职,高县令便是其中一位,还是其中殿试时名次最高的一位,乃在二甲前列。”
高县令在殿试后,没有取得一甲之名,只得了进士出身,未被直接派官,而是又经过了一轮考评,被授予了庶吉士身份,后进入散管学习三年,经考评为一等,本该被授予翰林官,却被吏部压下,足足在京城蹉跎了十几年。
都察院上报朝廷之后,朝堂震动,最后大都由泰安帝直接派了官,高县令高青锋苦尽甘来,被任命为正四品通州府知府。
知府任命本也不由吏部选举,而由皇帝钦定,有理有据,何大学士和其党羽找不到由头反驳,再加之此次案子牵连盛广,甚至已经被百姓所知,他们再多插手唯恐引火烧身,只能避过锋芒。
接下来,吏部新任官员和通州府、卫庆省一应官员的任命很是顺利不少。
不出所料,这两天高青锋就要来通州府就值了。
唯独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何大学士的反击如此之快,还是以天外居士开刀。
想到此,祝世维眼里又溢出了歉意。
谢景行知道这歉意的由来,不过他真没放在心上,他本也不是注重声明之人。
外院屿哥儿和双胞胎玩闹的声音传进书房,谢景行嘴角带笑,怎么一个两个都比他更在意?反倒显得他的态度不合常理。
谢景行安慰道:“不过只是一时,现在会对天外居士口出恶言的,本就是立场不坚定之人,才会被别人三言两语挑动,如此轻易挑拨,自然也能被我们拉回来。”
而且,谢景行觉得其中本就有浑水摸鱼之人。
现在大炎朝朝堂,明显是何大学士和太后更占优势。
一是晟王是天乾,而泰安帝乃是普通人,再者,泰安帝膝下无一子女,百姓间早已有传闻泰安帝或许于生育有碍。
泰安帝十四岁登位,距今二十年,虽未立后,却也置有三宫六院,后院嫔妃不少,这么多年,却连一个宫妃怀孕的消息都未曾传出,连朝堂中原来偏向皇帝的官员现在都有部分慢慢倾向拥护晟王登位,或是奏请泰安帝立晟王为皇太弟。
不过是因为晟王还未大婚,也还未得一儿半女,朝堂中还有不少人仍是保皇党。
而有心科举进入朝堂的读书人,心思不纯,心里稍有些成算的,只是想要早早战队,以此博得进入晟王一党的机会,心思更深的,甚至还妄想博得个从龙之功。
毕竟在许多人看来,膝下无子的泰安帝再怎么挣扎,长公主无论如何倾尽全力保下他的皇位,皇位早晚还是会落在晟王手里。
想得也太过早了些。
可谢景行却不愿,只凭他对晟王少有的了解,就能看出他是无才无德且好大喜功之人,要为这样一个人卖命,他宁愿弃笔从农。
祝世维眉目稍展,看着长身玉立的谢景行,他这弟子真是哪里都好,才思敏捷又心志坚毅,就是年岁还小了些。
等谢景行长成后进入朝堂,不知朝堂又是何等光景?
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总得为下一辈好好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