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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酸话,看他不理会,有些话语就更加过分,不过是总踩在他的底线前,他就也忍了。

可没想到赵朝贵一来通州府学就遭遇了滑铁卢,被前面这位谢姓学子怼得不知暗地里吃了多少闷亏,倒也顺便帮他报了往日被赵朝贵明里暗里言说的仇。

可是赵朝贵与他到底同为清河府学的学子,在内如何争斗都无所谓,在外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时看到方才很是潇洒的谢景行无可奈何地被同为通州府学的学子引进斋舍,要真随他们跑一趟,心里也颇觉好笑,真是一报还一报。

林姓学子自然不知刚才在府学门口发生的事情,现在赵朝贵闭嘴不言,看着也是一位甚是随和的读书人,其他人也都有礼,他为了将客人招呼好,很是积极,笑容满面地走在前方,一路温声细语相待,院子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

为清河府学安排的斋舍要更近一点,林学子先站定脚步,遥遥指着前面临近的斋舍对谢景行道:“就在那处,谢兄自去便可。”

谢景行点头道谢,不过还未抬起脚步,便已听到隔壁斋舍传来的熟悉声音,不是平日里话相对较多的丘逸晨的声音,而是吕高轩的。

”不问自取谓之窃也,兄台乃是读书人,怎会不知此言?此举也未免太过无礼了些。“话语里怒意横生,谢景行听着颇觉意外,要说他们一行六人中,脾气最好的便是吕高轩,居然能惹得一冠好脾性的吕高轩如此疾言厉色,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要说发生了何事,还得从一刻钟之前说起。

今日一早,丘逸晨和吕高轩如往常一般,早早就收拾好了,准备往课室去。

两人同在一处斋舍,自然是同进同出的,不过由于最近斋舍里来了许多从不同州府而来的其他学子,丘逸晨又是一个好热闹的性子,与不少人都打了交道,甚至相谈甚欢,比诗斗文不亦乐乎,也交了几位朋友。

自然也会带着他新相识的几位朋友体会一下何为辩论,若是住的不远,自然会相互串门。

而谢景行此时站着的左侧院子是为清和府学安排的,右侧就是为明州府的学子安排的住所。

不过府学斋舍里每一处院子都不小,右侧院子里面除了明州府的学子,还有安平省最偏远的一处州府,孤山府的学子。

孤山府的学子离得最远,出发的时间最早,行的水路,近几日天气好,时而有风,船顺风而行,比预计中到达通州府的时间,早了快一日,是最先来通州府学的。

近几日同丘逸晨关系相处得不错,丘逸晨为尽地主之谊,带着他们在府学里四处赏玩,若是得闲,还会将他们带出府学,去不远处的清韵河里游船,就差越过府学围墙的后门,将他们带至后山上爬山赏景了。

今日,孤山府学的学子自然也准备如前几日一般,去斜对面的丘逸晨的斋舍寻人,不过出门时却遇到了昨晚才到的明州府的一干学子。

同住一处斋舍,当然不能视若不见,孤山府的学子们客气地同人打了招呼,在被询问要去何处时,提到要去找通州府学的学子,接着不过顺口一问是否同去,明州府的学子却都点了头,反倒弄得孤山府一干人愣了一愣。

不多时,乌乌泱泱的一群人就到了丘逸晨和吕高轩的斋舍,硬是将挺宽敞的一个房间堵得满满当当。

等孤山府的学子言说是想寻他们寻一处地方再行辩论之法时,丘逸晨才从满屋的人里寻了条路,挤到了门口,说道:“此处不便,我们去游息区的风响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