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举子上下不得,他们就坐在谢景行的正前方,其他人看过来时也会看见他们,他们整场鹿鸣宴笑得脸都僵了,几乎是挖空了心思想夸人的词,哪里还有精力想着怎么出头,关键是夸人还没谢景行夸得好,想起来也是欲哭无泪。
而正前方的关相旬和舒方海、包忆安在上方像看戏一样看着下面举子们的表现,而且此次还有谢景行帮着他们夸人,他们只顾看,而不用搜肠刮肚说些鼓励话,此次鹿鸣宴可以说是他们参加的最轻松的一次。
尤其是关相旬,三年一次的乡试,在他任知府以后,他每次都会出席鹿鸣宴,虽然可以通过鹿鸣宴留意到一些得用或有过人之处的举子们,得个善缘,可也心累。
此次他们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留意的几位举子,可却又不用应付蜂拥而来的其他人,自然高兴。
对谢景行印象也跟着好了不少,若不是连名满天下的盛大家想收他为徒时,谢景行都直接拒绝了,他们也想再收个徒弟。
夜已深,就快戌时了,已快宵禁,就算他们是新科举子也不能无故在街上逗留,鹿鸣宴自然也得散了。
除了一开始挡在谢景行面前的那些举子,整场鹿鸣宴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谢景行面上看着非常正常,直到上马车时险些一脚踩空,其他几人才觉出谢景行的不对。
寇准规连忙扶住他,吕高轩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试探问道:“谢兄,你可是喝醉了。”
谢景行不常喝酒,肝解酒的能力自然没有训练出来,过了这么久仍未醒酒,可他大脑还是清晰的,便耿直回道:“喝醉了。”
寇准规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谢景行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毕竟他们可没有见过哪个醉鬼会承认自己喝醉的,可他却又真的不似寻常,几人哭笑不得,只能真当他醉了。
寇准规和吕高轩一人扶住谢景行一边胳膊,将他扶上了马车,其他几人才跟着上去。
孟冠白第一次看见谢景行这种情况,蠢蠢欲动想去拔老虎胡须,手伸到在谢景行面前,摊开五指问道:“谢兄,这是几?”
谢景行脸上缓缓流露出一个仿若看傻子的神情,闭上眼,头往后靠在马车上,懒得理他。
孟冠白的手僵在半空,想怒又不敢怒,最后只得愤愤收回手,躲去一边不说话了。
丘逸晨的嘲笑声顿时响彻整个车厢。
谢景行虽是醉了,可却不同与谢定安喝醉的表现,并不想要睡觉,他的头脑非常清晰,马车一摇一晃,窗帘时不时荡开,外面的月光从缝隙中照进车厢。
明日就该回去了,后日就会到家,官差昨日就出发去了通州府,现在肯定是早就到了,阿爹、阿父定然已得知了他高中解元的消息,不知道有多高兴,肯定也早早将消息遣人送回了周家村,到时村长和外公又得开祠堂祭祖吧,不知要摆多久的流水席。
还有屿哥儿,现在肯定也是高兴的不得了,他中了解元,与他回京去见他爹娘,也就是英护侯和长公主时,应不算丢人,到时他若是透露出想要提亲的意思,也有那么一点点底气,不至于被乱棍打出来吧。
第155章
一直惦记着,船破开风浪在午时一刻到达通州府的码头时,谢景行已经提着行李站在了夹板上。
身旁还有不少人,都是去参加乡试回来的学子,可没有近乡情怯一说,只恨不得立即就能见到家人,就算是此乡试未考中举人的学子们,看见身旁人意气风发的样子,心头也想的是下次要更加努力,只盼三年后也能一举得中举人,到时也能风风光光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