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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搭理,他等了这么多年,就等这一刻了。

他直接将手里的半册账本交了上去,“陛下,草民便是当年那位户部官员的儿子,三殿下当初派了人,以我全族的性命威胁我父亲,我父亲为了保全族人,不得不认罪画押,可我父亲曾留下过当年的账本,清楚的记录了那次水利工程款项的开支。”

晏云耀眸光一沉,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点,难怪当年他死活找不到账本,原以为那小官已经将此销毁了。

仇恩继续说,“我父亲将的账本分成了两册,一册在草民身上,另一侧埋在了老宅的树下。”

晏云耀这下有些紧张了,连忙说道:“这简直是荒谬,当年的户部官员畏罪自尽之后,其家人全部被流放,若你是那官员的儿子,岂非是漏网之鱼?你又如何从流放之地来到了京城?”

仇恩也不怕,早就想好了说辞,“陛下,当年在流放的路上,草民不幸感染了重疾,奄奄一息的时候,直接被押解的官兵丢弃在了山林里自生自灭,但草**气好,最后被猎户救下,但是草民病好之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隐姓埋名,偷偷前往建渝州府,查起了当年的事情。”

他目光有恨,犹如实质性的刀刃落在晏云耀的身上,“因为有我父亲留下的半册账本,这些年也陆陆续续查到不少的线索,草民已将所有证据与线索全部交给了傅相爷,还请陛下为我余家做主,还我余家一个公道。”

是了,仇恩原本不姓仇,他是姓余的。

之前,苏寻安要跟着傅正卿回建渝州府治理水患,将建渝州府暴雨的消息透露给了仇恩。

仇恩也跟着他们一同回了建渝州府。

后来,傅正卿在建渝州府查案,仇恩也找准了时机,直接带着证据,告到了傅正卿的面前,求傅正卿替他申冤。

因为有那半册账本,以及仇恩这些年陆陆续续查到的一些小证据,小线索,几乎就已经足以佐证他的说法了。

但还有另外一册账本的证据。

仇恩又到:“那账本埋在了草民老宅的一刻桂花树下,便是祁小侯爷起初进京时买的那座宅子,后来阴差阳错的,小侯爷又将这宅子送给了他的部下苏先生,那宅子没有动过土,所以当年那另外半册账本,应当还在那树下埋着。”

老皇帝点点头,当地叫仇恩带着人去将剩的那半册账本给挖了出来。

随后又叫人宣了苏寻安。

苏寻安当时进京之后,就直接被战国公接到了国公府,包括他的妻女,都在国公府住着呢,也是为了保护苏寻安一家三口的安全。

另外半册账本,也很快就被挖了出来,全部成交到了陛下面前。

老皇帝随意翻看了两眼,都没将账本看完,砰的一下,将账本砸向了晏云耀。

晏云耀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

这账本清清楚楚的记录了当年兴修水利,被挪用掉的款项,以及各个涉事的官员。

老皇帝怒笑,直接点了几个大臣的名字,“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那几个大臣哆哆嗦嗦的跪了出来,直喊冤枉。

可傅正卿又站了出来,“本官这里还有一个人证,这个人证恐怕要请小侯爷帮忙了。”

祁秋年一直处于一种看戏的状态,闻言有些诧异,“傅相爷但说无妨,但凡有晚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晚辈定当竭尽所能。”

傅正卿慈祥的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手底下可有一个管事儿,叫余鸿?”

祁秋年愣了一下,那余鸿,便是老余,是他刚进京就买来的下人。

牙行说他是个读书人,是被亲戚牵连成了罪奴,当时祁秋年对这种连坐的刑法并不怎么认同,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没有大问题,就将人给买了下来。

因为老余读过书,也很会算账,大源也是跟着老余学的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