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画。”
他们的院子,一般没有人随时在门口伺候,开着窗户,也不怕会有人会过来看到祁秋年衣衫不整的模样。
祁秋年倒也没什么意见,“但你总不能让我穿成这样让你画吧?”
晏云澈嗯了一声,“确实不合适。”
随后,他居然去找了一件他自己的衬衫,“穿这个。”
祁秋年似笑非笑,“我们家佛子大人,现在还挺会玩啊,男友的衬衫,这是在哪儿学的?”
晏云澈轻笑,倒也不回答,亲自给祁秋年换上了这件衬衫。
只不过,他也不给人家好好穿。
与其说是穿在身上的,不如说是挂在身上了,前胸都不说了,歪歪斜斜扣了一颗扣子,后背还露了大半。
裤子更是没穿,就一条黑色的内裤。
把祁秋年给整笑了,“怎么?阿澈是要给我画私房照?”
他有空间,倒也是不怕被外人看到。
晏云澈还是不回答。
祁秋年也不多问了,歪歪斜斜地靠着软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家阿澈忙碌。
直到,晏云澈的画笔,落在了祁秋年的胸膛上。
“你!!!”祁秋年一时之间竟然词穷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换个画纸?在他身上画呢?
晏云澈沉心作画,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年年,是否无人告诉过你,你的肌肤,柔软细腻,是天底下最好的画纸。”
祁秋年耳根子一热。
也不再动弹,静静地看着他家阿澈在自己的身上作画。
画笔有些凉,但幸好屋子里有地龙,只是落在身上的时候,痒痒的,连带着,心窝子都痒了。
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晏云澈认真的眉眼。
【哎,妖僧啊妖僧,成日里啥也不干,就知道来干。我了。】
晏云澈恍然觉得自己的后背上突然间有点儿重,像是背了一口巨大的黑锅。
笔下的莲花,出落得栩栩如生,娇艳欲滴,开得绚烂无比,那星星点点的吻痕,正好点缀了那花瓣儿尖尖上的殷红。
晏云澈恍然有些口干舌燥,他确信,即使他家年年总是心口不一,他也要拉住他,共同沉落这人世间。
这画,终究还是画完了。
人体彩绘,祁秋年从前听过也见过,这还是第一次亲自体验呢。
他兴致勃勃的,让晏云澈给他拍了几十张照片,各个调度的都有。
祁秋年有些惋惜,“今晚我都不想洗澡了。”
晏云澈勾了勾嘴角,“这颜料,若是不用特殊的药水,能留在人体皮肤上大约半个月。”
祁秋年先是惊讶,然后又啧了一声。
玩情。趣,还是这些古代人更会玩儿,现代人那叫什么玩儿?现代人都太直白了。
祁秋年琢磨了一会儿,看见还剩下的颜料,“那我也要给你画一个。”
晏云澈微微挑眉,倒也不拒绝,“年年什么时候会画画了?”之前那种素描倒是不算。
祁秋年自信开口,“我就画一朵玫瑰,这个又不难。”
好吧,晏云澈也去换了一身睡袍,“画在哪里?”
祁秋年想了想,“可以画屁股上吗?”
晏云澈面不改色地拒绝:“不行。”
他无法想象他家年年趴在他屁股上画画的场景。
祁秋年也觉得好像不合适,“那我也画你胸膛上。”
这次,晏云澈没有再拒绝,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家年年在他胸膛上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