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残留的水痕,粘稠湿润。
不是怜惜一样地温柔地掠过。
以往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凑上去舔走,英隽的眼睛带点笑看着。
但是这一次,他钳住她的下颌,用染着烟草味的拇指,使劲蹂.躏着。
他眼神散漫,飘忽地看她在他手下,盈满眼泪的模样,连叫疼都不敢。
但江衍鹤暴躁的心绪并没有就此缓解。
“你不是喜欢被我这样吗?”
“满足你。”他冷笑着迎上来:“然后再给别人看,多给他们看一些。”
他声音冰凉,欺压上来。
礼汀浑身血液也瞬间抽去保护心脏。
那人死死钳握住她,从脚踝开始,逐渐地刻印下数不清的痕迹。
刺痛让礼汀没办法紧紧地抓着地毯。
她从一开始的试图迎合到最后捏着地毯,想要费力往前跑掉。
“我会坏掉的。”
礼汀颤抖着说,她虽然终于为他疼了,但是这样的疼她不要。
不会再炫耀了。
不要给别人看了。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任由他把痕迹再覆盖一遍的过程,漫长又疼痛。
实在太过激越。
他触碰着她细软的皮肤,火热的吻落下,一边狂热地质问:“这里给别人看过没。”
但不管她是点头还是摇头,最后都会被火舌灼伤。
礼汀终于意识到危险了,和他漆黑眼睛对视的刹那,她完全被他眼里的暴戾震慑住了。
“鸟鸟,不要这样,我会害怕。”
“怕就对了。”他宣布仪式一样结束。
他英俊的眼睛终于褪去了癫狂的狠。
死死把她勒紧在怀里。
她今晚挣扎过,也追上去享受过,但此刻她委屈地锤着他流畅冷白的肩膀,小心翼翼的。
到这个份上,她还是怕他疼。
虽然她可怜又脆弱,浑身泛红,但又很漂亮。
让人想要弄碎的美。
和在山顶缆车一样,她依然安静地依偎着他。
听着身后心跳激烈而狂热,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下浓烈地岩浆。
但是礼汀知道,火山永远不会爆发,他会自身燃烧成灰烬,庇护在他脚下安稳做个青绿小苗的自己。
因为他是江衍鹤。
绝对不会伤害她,只会拯救她的江衍鹤。
作为营养不良的丑丑小树。
她身上覆盖的火山灰,就是那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层叠痕迹。
可是获得了这样的恩泽,就是想炫耀给其他的漂亮小树看怎么办。
就是虚荣,就要虚荣。
被这样凶横地告诫了,不能对男人露出皮肤。
可是自己还是想忤逆他。
谁叫他那么英俊,人人都渴望和他在一起呢。
礼汀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味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比他还病态。
礼汀在他怀里伸出手指,指尖沾了一点属于他的腥味又泠然。
她像懵懂的小猫一样,安心躲在他怀里,满足舔舔。
她嘴角还挂了一点笑意。
因为这是第一次,她真正地看到他动情。
并且,他给予了,虽然没有到那一步。
她的眼神逐渐朦胧。
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