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
江衍鹤是最干净的,也是最神圣不可触碰的。
谢策清没拿到衣服,低头自嘲地一笑:“给我煮一碗热姜汤总可以吧,你知道我去年脑袋里做了清淤手术,现在脑袋也不怎么舒服。”
礼汀点点头,不看他一眼,低头往厨房走。
谢策清看着她那副乖顺的模样,感觉到一阵心悸。
“怎么着,没你江衍鹤哥哥身材好?”
“不要比这个。”
礼汀没想到他会发现自己瞥了他一眼,有一种心事被偷窥的害羞感。
谢策清拖长声音:“难道我说错了,你不就是被他的肉.体蛊惑吗?”
他搭着毛巾进了浴室。
礼汀家的浴室很小,只能站两个人。
浴室里有一种甜甜的香气。
谢策清看到镜子前有一个小小的铃兰果香的香薰瓶。
听到外面礼汀煮姜汤水的声音。
他嘴角上扬。
真温馨。
如果礼汀没有找错报恩的人。
如果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
谢策清用淋浴冲刷过自己的脸,然后用手掌把眼睛里的水渍擦掉。
他心里真切的知道,这绝不是一场阴差阳错。
而是从头到尾,就是江衍鹤给他布置的一个死局。
多年兄弟。
最信任的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谢策清用手指重重地锤墙,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礼汀洗干净姜片,将表皮切掉,切成薄片。
再把红枣切成一圈又一圈的小环。
水冒起气泡,再下入块状的红糖。
盖上小陶瓷盖。
礼汀听见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
谢策清还是消停下来,可爱一点。
女生刚这样想着。
“嘭——”
浴室里骤然发出一声巨响。
礼汀浑身一颤,放下汤勺,小心翼翼地走到浴室门口:“谢策清,怎么了,你别晕倒在浴室里了。”
“你没事,唔——”
刚走到门口。
她就被他拉拽着,摁在浴室冰冷的墙面上,水花四溅。
“不要....”礼汀浑身都绷紧了。
她想要挣扎,却被人用受伤又困顿的眼神盯着她看。
同样的情景,她和江衍鹤经历过很多次。
她都甜甜地叫着哥哥,依恋地在水声里贴紧他。
可是谢策清,礼汀却觉得有点避忌。
她靠着墙别开脸,喷洒的淋浴头,把她的裙摆浸润了。
“我的手流血了。”
谢策清示弱着,把手指举到礼汀面前:“你看——”
“我给你找创可贴。”礼汀不知道眼睛放在那里,手足无措地想往外走。
她的躲避,就想一把锋利的刀子,往谢策清心尖捅。
他瞧着清丽的白色人影踏出去。
谢策清近乎逆反地在她身后说:“礼汀,你告诉我,如果是他的话,你一定会帮他舔走手上的血吗?”
“错了。”
礼汀捏着创可贴走近他,垂着眼:“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暴露自己的伤,炫耀他的付出。为了我赴汤蹈火,却只想把伤口藏起来,给我看见他最干净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