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llus示意翡姗闭嘴,他冷肃地问:“翡姗说你之前过得很混乱,现在收心了?”
收心?
江衍鹤何时对别人动过心?
礼桃绝望地别过头。
她知道江衍鹤和她短暂相处的那端时间。
完全只是为了查探她身边,谁曾经校园暴力过礼汀。
至于其他女生,都在争风吃醋和望梅止渴,从未得到对等的爱情,全是谣言捕风捉影地瞎编。
江衍鹤的确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但他的美就像一把钝刀。
刀尖贴着皮肤消磨理智,冰凉到灼热,下地狱之前也会上天堂。
爱一个人,就像献祭,把心脏奉献出去。
谁也无法架空他立法的权利,被爱也不能公允。
可是礼汀,却得到了他倾其所有的爱,刻骨铭心地奉献和坚韧不移地尊重。
就像此刻,他望向礼汀的眼神,堪称含情脉脉。
“随便他们怎么说。”
看见小猫没有相信那些流言,江衍鹤转头,淡道:“我从未践踏过任何人,我也不需要联姻。”
“你放眼望去,别说是京域,全国,全世界,联姻是商业拓展的纽带和增加资本原始积累的方式。”
Phallus充满威严地说:“何况江成炳在世的时候,他帮江明旭物色的女性,哪一位不是千金小姐。你妈妈就是这样一个成功且值得尊重的女性。”
“这就是造成她接近三十年不幸婚姻的原因。”
江衍鹤看向的Phallus模样怜悯又凉薄:“我当年是有点救赎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我充满愧疚,甘愿被你当成棋子,拼命赚钱报答您赎罪。您变本加厉的行为,我都懒得去计较。但如果您要对我守护的人不利,我也不复当年荏弱。如果您敢动她,我一定加倍奉还!”
“江衍鹤!”Phallus精心伪装的慈父面具被摔碎,他狞笑着问:“你翅膀硬了是吧。”
“我翅膀早被老师折断了。”
江衍鹤眼神晦涩:“老师,您不是常践踏我的自尊,说我不会控制情绪,一眼就被人看穿,现在,到底是谁更冲动易怒呢?”
气氛堪称剑拔弩张,在场的很多人,都紧张到屏住呼吸。
这样肆无忌惮地把豪门家室里的婚姻不幸,摊开放在台面上来讲,简直史无前例。
“我是在替我自己感到可悲,我花了接近二十年,从装置枪械到量化金融分析,什么都教授给你了,就培养出来一个充满反骨的废物。”
Phallus咬紧牙齿,提高了声音:“我就算驯一只狗,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和我针尖对麦芒。”
礼汀注意到齐涉的眼神。
此刻,齐涉正绷紧肌肉,盯着江衍鹤的方位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就好像已经蓄势待发的野兽,就等着战争彻底爆发的时候,扑上来,咬得他们鲜血淋漓。
“老师会不会感到惋惜,今天的安保十分严格。”
江衍鹤把礼汀拢到他身后的阴影里,慢条斯理地从西服口袋里,把那把枪摸索出来。
宴会上的人看见他拿出黑洞洞的枪口,还是骤然感到恐惧。
江衍鹤冷漠笑着,把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别怕。伴手礼都上百万,难道大家没有同生共死的自觉吗?”
江衍鹤手指冷白,优雅地拆掉了这把枪,指腹摩挲着子弹边缘,随即把子弹扔进远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