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
一般的使用贵金属制成的机械名表,误差在+-3秒/天。
现在和瑞士天文台匹配的精确度控制在误差一秒之间。
“你怎么做到的?”
董永明感叹道:“很多年前,我在列支敦士登的会展上就认识他们了,我不惜重金,找他们团队定制一支名表。醉翁之意不在酒,以为我出高价赏识他们,他们就会感谢我的知遇之恩......结果我后来才知道,江诗丹顿和积家,都招募不到的人才。我的公司在瑞士并没有到声名琅琅的地步,又怎么可能会入他们的眼呢。”
江衍鹤没心思陪他回忆过去。
他示意一旁的罗彬,给董永明来厚厚地一搭专利证书:“这是他们今年秋季新推出的专利。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让这个团队技术入股你的集团,”
“江少一向是先礼后兵,别人是挑不出你的错误。但你为何要对我示好呢,我早已经言明隐退的打算,你从我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这一点徐杰比你清楚。”
董永明不解他意,只能摩挲着揣测他的想法,是如何交换利益,还是在对他示威。
江衍鹤抱着手臂,闲适地坐在转椅上。
闻言,他不禁哼笑了一声。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男人的声音有些含混,鼻音里带着嘲讽。
分明那人就坐在自己旁边。
董永明却能感觉到他居高临下,甚至有一种胜券在握的嚣张。
头发花白的老人稳了稳心神,“房地产膨胀的那几年,我就把名下的公司转出京域了,奢侈品市场在亚洲乃至世界,从此有了我的立锥之地。”
江衍鹤从靠背上撑起身,懒洋洋地转着笔,青白的骨节在灯光下宛如玉竹。
他就这样,颇有耐心的,等待董永明把话说完。
董永明说:“正因为我拿不出来什么好处,才对你的馈赠有些惊愕......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给你带来坏处。你坐的位置,已经是很多人无法企及的了。我想,即使你老师Phallus在这里,也不敢挑衅你半分。”
“别把我说得这么伟大,我只是谈恋爱的同时,顺便撑一把伞给她挡雨。”
也唯有提起礼汀的时候,他才会从毫无感情的上位者,到言语间蕴含爱意。
“这才是我送给您的大礼。”
男人啪嗒一声,把金属质地钢笔的笔帽推开,随手写下一串乱码数字。
一共十一位,毫无规律可言。
“如果您要是背叛我,这串数字就是无效的。”
男人薄唇微弯,盛气凌人地弯出一抹笑来,那是一种类似恩赐的,施舍性质的笑。
从董永明成为第三个竞选者的那一天开始。
无论他是否退出。
董永明已经注定了要被他狠狠碾压到喘不过气来的准备。
董永明有什么?
他最致命的点,并不在他花心思笼络算计上。
这些并不算什么硬伤。
而是董永明有的,只有一具日薄西山的,逐渐衰老的身体。
老人也明白自己被提名是幸运,但很有可能会惨败。
他不想自不量力地竞争:“江少,我自愿退出。”
“送给你,拿稳了。”
江衍鹤把纸拍到董永明面前。
英俊男人穿着衬衣,袖口折到腕骨上,露出线条起伏的小臂,他的皮肤冷白,静脉遒劲有力。
他向来没有把谁放在眼里。
他就像嗜血的野生动物,看着和竞争地盘的不速之客,冷淡又嘲讽地在同类面前示威。
“您可别,手抖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