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接触着。
“翡爷,这种情况下,船会沉,我们必须被迫转移,前面有一个私人码头。”
“行。”
“这女人带着实在碍事,翡爷,我枪里还有两发子弹,要不直接把她结果了?”
齐涉对着江水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他额角的疼痛有些尖锐。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江衍鹤终于用铁片磨破了绳索。
他躲过船尾看守的枪,用极快的速度把刚才用牙齿叼起来的子弹装上。
手指脉络猛地暴起,骨节发白。
他对准齐涉,语气凌冽:“不许动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枪,向Phallus一步一步走过来。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从来深谙。
齐涉盯着他看了一秒。
猛地跪下去。
从后面掐住礼汀的脖颈,挡在身前,骤风吹散了礼汀的发丝,她摇摇欲坠地陷在男人的手心。
齐涉覆手从后背的皮带套中,拿出来一把尖刀。
几乎是碰一碰。
这把刀就在她莹白伶仃的脖颈上,划出来一条血线,血珠跌落下来。
虽然并不是脉搏的位置。
江衍鹤已经目眦欲裂。
他宛如野兽嘶吼,眼睛猩红,身体蓦然紧绷:“放开!”
“你敢对翡爷开枪,我也不会放过你。”齐涉把刀架在江衍鹤脖子上。
“小鹤,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拿枪指着我。”
Phallus也不惊慌,他沉痛又惋惜地摇头。
他还是和过去一样,擅长笼络人心。
把求生当成背叛,在呼啸的风声中开始劝降:“你把枪丢过来,我就让齐涉放下手里的刀。”
“不然——”
礼汀轻微地对江衍鹤摇头,她也知道武器才是谈判的筹码,不然连上赌桌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失血的感觉,让她脑子生了锈,她只感觉到疼痛。
看见礼汀呼吸艰涩又颤抖。
江衍鹤心脏抽疼,他松开骨节。
“咔哒。”
一把枪从他掌中掉落了下来。
他为了礼汀的安危,亲手放下了保命的武器。
“踢过来。”
Phallus注视着江衍鹤,命令道。
但是江衍鹤并没有朝着Phallus,和守卫的方向踢。
他盯着看了一瞬间,猛地把枪踹到礼汀的脚下。
那一刻,礼汀觉得心脏蓦地下沉了。
她终于知道了刚才江衍鹤和她重新提起那年约定的用意。
就像他刚才所说的一样,让她向他射击,再趁乱逃走。
因为他们只有把活着的他绑回去,让他做傀儡,才能牵制江家的股份。
他万一死了,船上所有人都会慌乱无比。
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才会把枪踢给她,让她用他的死亡换取她的生。
反正,她不是满脑子都是逃跑,都是离开他吗。
原来这才是,他算计的最后一步。
她永远自由地离开了。
所以他也不想活了,宁愿被他们当成傀儡,不如彻底地沉入湄公河的湖水中。
“当着我的面,以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吗?”
“所以,小鹤是不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会不会对你开枪?”
Phallus眯起眼睛,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茬:“听说这几年里,你一直在找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已经和王储在一起了,还失了忆?那我们就赌一把,看她会不会对你开枪吧。”
“捡起来。”Phallus转向礼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