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司的楼下入住。
礼汀这个春天,乐此不疲地玩着侦探游戏,加上她对江衍鹤作息习惯的了解。
很快她就盘点清楚了他的动向。
他会在每周二和周四早上,去附近的滨海公园晨跑。
周五偶尔会去机场,前往各地的公司开会或者签署合同。
有时候在周末会和客户见面,在周日的夜幕里疲惫地返回公司。
她在公司的楼下,点她之前吃惯了的炸酱面。
这里的云吞也好吃,带着广式口味,小馄饨一口一个。
有一天,礼汀刚劈开一次性筷子,就看见江衍鹤戴着名表开着跑车回公司。
他看上去真的很英隽,西装革履,面容深邃又冷峻。
明明就在对面街道的不远处,却显得格外高不可攀,仿佛遥遥隔着云端。
小侦探借着矿泉水瓶子的掩映,猫猫祟祟地躲起来,肆无忌惮地偷偷看他。
看他闲散地把手揣入西裤口袋里,被一堆人众星捧月,抬袖支使小贾把车开进地下室,懒洋洋地上楼。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务格外地忙。
礼汀在周四的晨曦中,强迫自己不要偷懒,可是还是起来晚了。
她以为今天不会偶遇出来晨跑的哥哥了。
高大的落日梧桐上堆积着厚厚的一层雪,京域的冬天,就算是艳阳高照,也格外寒冷。
那天江衍鹤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穿着黑色的运动服,敏捷又有目地的奔跑。
他穿着修身的连帽衫,身材高大挺拔,拉链被他拉得很高,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他没跑动,心不在焉,好像揣着什么心事。
礼汀选择他身边的另一条路,隔着冬日笔直的树木看着他。
江衍鹤总是一个人,侧脸锋芒毕露,没什么血色,宛如玉石砌成。
爱一个人,大概总是心疼的。
礼汀觉得他穿的十分单薄,背影也落寞孤寂。
她心脏酸涩,可连日来的默默关注,让她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路上有一只,土松小狗窜出来,瘦瘦的,对准江衍鹤大呼小叫。
它的小爪子把雪地踩得好看极了,很多可爱的小梅花。
男人此刻正沉郁无比,冷着脸,面无表情得转脸看它。
他高大的身影逼近,显得凶凛又威压。
狗狗不叫了,呜咽了一声躲进了草垛里。
它身下的毛发被雪染湿了,又在泥浆中泡了很久,显得有些脏脏的。
小狗在颤抖。
它在雪中蜷缩了一夜,想在阳光下找点吃的,它浅棕色的耳朵尖耸立着,不安地四处张望,右脚好像有伤,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
礼汀想了想,等到江衍鹤走远,她拍了拍小狗的脑袋。
她蹲下来,把刚刚买的肉松饼分成小块小块的,喂给这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紧接着,她打开百度地图,尝试着找到附近的宠物医院。
她本来戴着一个毛茸茸的长毛兔耳帽,垂下来的两个长条保护着耳朵,免得被冻僵。
因为接电话的缘故,把兔耳帽随手放在长椅上。
她交涉了后续,把小狗安顿在宠物医院,给够了寻找领养之前的费用以后。
礼汀再回来寻找。
这里的椅子上空荡荡的。
帽子不见了。
礼汀有些失落,心想可能被人捡走了,也可能被清洁人员扔掉了。
她总是丢三落四的,什么都迷迷糊糊做不到完美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