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了我的目光看着我?”
柳倾很坦然:“因为就是在想怎么吃掉你。”
“哦,那你想好怎么吃了吗?”
“没有。”
“好吧,那你继续想。”陆舟尽量试着适应他这种猫视眈眈的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试卷上。
直到陆舟写完作业洗澡躺在床上,柳倾都没有想好怎么啃。可是他想了这么久,不行动又有点亏,于是他等陆舟睡着,自己也困得以头点地,迷迷糊糊爬到陆舟脸上,迷迷糊糊啃了一顿。
老天保佑!
……
第二天。
早上醒来,柳倾兴致勃勃地拍拍陆舟:“你去把秤拿过来。”
“拿秤干什么?”陆舟下意识回了一句,然后明白过来,“你又在夜里偷袭我。”
“才不是偷袭!”柳倾眨眨眼,毫不犹豫反对这个说法,理所当然地抬起脸,“我只是在思考而已。”
“思考什么?”
“思考会不会把你啃死。”
“不会。”陆舟笑了声,拿过电子秤,把他放上去,看了眼数字,“还是三十克,没变。”
“讨厌。”
柳倾遗憾地趴下去,就像一朵失去水分的枯萎的小红花。他花了几分钟接受了这个不幸的消息,然后对陆某人的前半句提出疑问:“你怎么知道不会?”
陆舟揉揉他的小脑袋:“直觉。”
……
小鬼的体重没有任何变化,今天的气温却是一夜上升,最高温飙升到三十多度。
到了中午,学生们热到受不了,纷纷脱了校服外套,只穿一件夏季校服。
陆舟也有点热,可是他不能脱。
南州的夏季校服是统一的蓝白短袖和运动裤,上衣没有口袋,对于别的学生来说倒是没什么,对于陆舟而言却是很致命,没有口袋,他就没有办法装着小鬼。
而把小鬼揣进裤兜里,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他连想都不敢想。
今天下午第一节就是体育课。
上半节课训练,下半节课自由运动。
一解散,学生们全都热得瘫了,蔫了吧唧躺在草坪上装死。
陆舟也躺在了草坪上。
“你好热,”柳倾从口袋里钻出来,对他现在散发出来的高温非常满意,选来选去,挑了他最热的脖颈,啪叽往上一贴,“你能不能一直保持这个温度?”
小鬼体温变暖,但和真人体温相比起来,仍然显得凉。
贴在脖颈上,就像一团软乎乎的水宝宝。
陆舟幅度很小地笑了一下:“不行,我会被热死。”
这时,高英朗的呼声传了过来:“舟哥,”他穿过一群瘫痪的尸体,再次英勇地冲到陆舟面前,“您——”
陆舟:“真的不跑。”
“为什么——!”高英朗夸张地跪坐下去,撕心裂肺、痛心疾首,“这种为班级争光的事情,为什么拒绝?理由,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理由?
理由当然是现在这只正贴在他脖颈上晒太阳的小鬼。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顾不上跑步。”
“什么事?”
头一次听陆舟用这种语气发言,高英朗脑海里瞬间飘出无数豪门恩怨争夺家产狗血淋头的大戏,神色一紧,压下劝说这件事,探头探脑伸出耳朵:“能不能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