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这位美人相配。
“你回来了。”
一道男声从外响起。郁修远不悦地转过眼,看向来人:“进门的时候不打声招呼吗?”
“啊,不好意思。”年轻男声这么说着,语气里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轻快大步走过去,倘若柳倾醒着,一定能认出这个人是谁,正是很久之前曾经和他相识的仇泽。
仇泽是富商的儿子,但这只是表面,他真实身份其实是姜国皇子。
郁朝开放商贸,姜国人也想方设法混进郁朝,一边做生意,一边偷偷打听消息。
打听陆家父子,打听被困的姜国太子——他和郁修远相识,就是从这时开始。
“许久不见,大小姐更漂亮了。”仇泽凝视着床上昏迷的美人,“他和陆舟是一对儿,陆舟是被我们姜国人杀死的,按照道理,他也应该是我们的战利品。”
仇泽微笑着,似真似假地试探:“你什么时候把他还给我们姜国?”
“还?”郁修远重复一遍这个字,阴郁地笑了起来,“不,我要和他成亲。”
……
亓官同在家里急得团团转。
他已然感觉到了不对。
姜国士兵被打出南州,这看起来极好的一件事现在变成了勒在南州所有人脖子上的一根索命绳。
姜国人是被打出去了,可他们也完全将南州封锁了起来!
没有任何人和消息能出去!
不知道姜国士兵什么时候会再冲进来,不知道哪一天就国破家亡,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就在此刻,郁修远带着人马去了太傅府,宣称在太傅府里发现了与姜国勾结叛国加害陆家父子的证据。满怀绝望的百姓们霎时有了发泄的出口,将太傅府骂了个昏天暗地。
一夜之间,曾经高洁正直备受尊崇的沈太傅变成人们口中肮脏龌龊的地沟老鼠,人人恨不得诛之。
百姓们被仇恨和绝望裹挟,根本没法思考,再加上姜国士兵冲进南州打杀时还刻意绕过了太傅府,这看起来就更铁证如山——可是亓官同觉得不对。
沈太傅根本没有理由叛国!更没有理由害死陆荆山和陆舟!
到底是谁这么恨他?是谁这么恨沈家,在这种时刻,还要用这种办法让沈家身败名裂?
还是说,这也只是某个人计划的一环?将罪责推脱到旁人头上,自己便可以轻松获得所有好处……
亓官同越想越心惊,想带上人手去太傅府看一看,又陡然间想起,府里所有能打的侍卫人手都被郁修远调去和姜国人作战了!
因为事情太突然,事关生死,谁也没来得及思考,以至于所有人都轻易交出了人手。
他家里,不,所有臣子家里都没有任何自卫能力。
“完了……”
亓官同呆呆跌坐在地上,满脸呆滞地喃喃:“全完了……”
叛国的人根本不是沈太傅,真正叛国的其实是——郁修远!
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