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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被囚禁的这些年来白奉皆一直这么气势高昂。

好像不是被关在牢房里,而是坐在宝殿中,等着被朝拜的君王,而朱碧潮是他冷落不肯见的宫妃,直等着她来向自己摇尾乞怜。

这目空一切的本事,跟朱碧潮唯我独尊的性情,还真是针尖对麦芒,自高自傲的不相上下。

莫非仙收起托盘,准备离开:“没什么事,晚辈就告退了。”

“喂!”白奉皆的眼睛是很好看的黑色,在幽淡的亮光里,尤为深邃,“你告诉她,她要是来道个歉,请求原谅,我可以不计较过去的事。”

莫非仙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露出极为失态的样子,她用几乎要把脖子扭断的动作扭过脸,匆匆的离开。

仔细检查了一遍入口的禁制,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莫非仙才稍稍放松一些。

每次面对白奉皆,都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这次更是让莫非仙头疼,白奉皆一番不知所谓的发言,恐怕又要让师父发怒了。

她夹在中间做传声筒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月貌居,庄越端着一碗补汤,小心的进了沈倾的房间。

见到庄越过来,沈倾放下手里的书卷,庄越凑到沈倾的跟前,递过碗:“赶紧喝了这汤药,这会温度正好。”

沈倾眼里透出无奈,接住汤碗,“我身体早就没事了,用不着这样。”

庄越忧心忡忡,“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右边手筋挫伤那么严重,半边身体的经脉都有所损伤,不好好恢复,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尤其沈倾还很不听劝,根本没停两天就恢复了每天练剑。老说自己脾气倔,沈倾不也一样?

“我已敷过药,也口服了丹药,你不用担心。”沈倾把碗一口气喝了,庄越那眉头才松开。

沈倾把碗放在一旁,让庄越坐下,“你拜师礼的事,准备的如何?”

庄越轻松的说:“就那样啊,挺简单的。专门有人领着我走了一遍流程,我都记住了。”

沈倾点点头:“这就好。此乃你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还是别出了差错。”

庄越一叹:“只可惜,你不能亲眼见证,有点美中不足。”

沈倾不禁笑了下,说:“这是明光门中事务,我毕竟是正羲宗的人,一个外人。”

庄越撇了下嘴,嘟囔着说:“这点就很不通人情了,亲友怎么可以不在场观礼呢?”

亲友?

沈倾心神一下恍惚,他算是庄越的亲?还是友?亦或是被庄越,放在两者之间?

看着庄越耿耿于怀的小模样,沈倾胸膛中流淌着暖意,终归自己在她心中是特别的吧。

“庄越!庄越,你在吗?”钟云衣的声音传进来。

“我在,我这就过来!”庄越站起身,端起空碗出了门。

“你怎么能这么不着急不着慌的啊!”钟云衣气急,伸手拉住庄越,把他往外拽。

“干什么去?你等等,我放个碗!”庄越喊。

“赶时间,别磨蹭!”

就这样,庄越手里拿着个空碗,被带到了裳云殿。

“来了来了,我把人带来了!”钟云衣把庄越推进侧殿的一间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