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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挺好吃的。”

说完,继续沉默吃饭。

吃完了一大碗面片,莲旦趁陈霜宁收拾碗出去了,连忙从桌上倒了满满一碗水仰头灌了进去。

就这样,还觉得嘴里咸得发苦,那苦味好半天散不去。

确实不是不好吃,是太难吃了。

不知是不是这碗面糊糊的作用,莲旦心里盘桓了好久的话,终于有勇气问出来了。

陈霜宁收拾完碗筷,就坐在窗边看书。

莲旦咬了咬嘴唇,放下给孩子扇风的蒲扇,趿拉着鞋下了床。

窗边的年轻男人听见了动静,抬起头来,朝这边看了过来。

莲旦站在他面前,说:“你不吃东西真的没事吗?”

陈霜宁摇头,说:“没事。”

莲旦又问:“你也不需要睡觉?”

陈霜宁点头。

莲旦细瘦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襟,有些担忧,“我听见你经常咳嗽,是病了吗?”

陈霜宁摇头,“没有。”

莲旦“哦”了一声,不安地低着头,隔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小声问:“你……真的是陈瀚文吗?”

陈霜宁用那双冷而黑的眼睛看着他,缓缓开口,“你不信我。”

“不是……,”莲旦语气虚弱,脸上的神色尴尬而不安,“我不是那意思……。”

苍白修长的手指挑开一侧衣领,露出其下掩着的肌肤,陈霜宁的锁骨下方,赫然是一个留了疤的咬痕。

莲旦盯着那处疤痕看了一阵,倏地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去,红晕快速爬上了他的脸颊和耳朵尖儿。

那是庙里那一晚,莲旦疼极了时咬的,当时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没想到,这么久了,疤痕还这么深。

陈霜宁扯回衣领,看着他,说:“再去躺会吧,晚饭我做。”

……

晚上睡觉前,陈霜宁给莲旦端来一碗汤药。

莲旦不解地看他,对方说:“是补身体的,喝了有好处。”

莲旦便听话地仰头喝干净了。

这个晚上他睡得很消停。

……

早上在灵匀寺,陈霜宁离开前,雪冥犹豫着将一个油纸包交给他,说:“这是避子汤的药材。”

陈霜宁背过身去,没有接的打算,迈步就要离开。

雪冥急急道:“如果再受孕,他恐怕受不住。”

年轻男人的脚步倏地停住。

眼看着手里的药包被拿走了,雪冥松了口气,但脸上还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陈霜宁面无表情,问:“还有什么事?”

雪冥咬了咬牙,说:“哥儿的身体特殊,”她含糊着说,“那……之后,须得小心照顾……。”

陈霜宁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身形一动,原地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15章 莲叶

自从见到陈霜宁锁骨下那个咬痕后,莲旦面对他就多少有点臊得慌。

陈霜宁倒还是那样子,脸冷话不多,但他也有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说,他不再时不时莫名不见了,还把家里坏的东西都给修好了。

这屋子住了好几十年了,陈老太太懒得捯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