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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给他换了中原的小袄,又着肚兜。林苗也察觉不出什么不对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像还在那话本里似的。

他对镜自照,儿子便站在他后面,要为阿妈效劳。两人在椅子边又弄起来,苗灵托着他的奶子亲,林苗搂着他的头,迭声叫他哥哥。现下他可分不出哪个是白天的苗灵,哪个是晚上的苗灵;只要是能让他舒服的,林苗一律都颤声叫哥哥。

两人弄了一会儿,林苗下面湿湿的,水顺着腿心往下流。晚上睡时,青年拿了热水来洗,用软绸缎给他阿妈擦。林苗擦了又流,流了又擦,一晚上就湿了一大块,小肚子坠坠的,浑身发烫。

这会儿苗灵又变得正经起来,实在是正经得可恶。林苗有时候睁眼在他怀里,发现死儿子就只抱着他,下巴搁在他颈子里,颇为享受地微阖眼睛。

就只会抱着!只会抱着!!不会干点别的吗!!!

林苗气死。但他的脑子就跟短路的电机一样,偶尔灵光一现,神智重回大脑,还没等他回过味来,脑子又短路了。青年方才立刻察觉,即刻睁眼,阿妈在他怀里就聪明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踢他揪他,现在还是呆呆的。

林苗举棋不定地在他怀里待着,好像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他还是乖乖待着,只是眨眼睛,好像在伺机跑掉。

不过这里可不比他之前的居所,早就被苗灵布下了天罗地网。青年毫不担心。阿妈几次试图逃跑,都在他掌中,那计划还没成型就化成了泡影。林苗隐隐地便寄希望于他的心中意上人,苗灵换了一身白衣,就成了好一个英俊的公子。两人相约在河畔柳树下相见,等到午后黄昏时分,便一起私奔。

林苗像个要春游的小学生,前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苗灵哄着他,后半夜才沉沉睡了。第二天他眼巴巴地等,一大早起来,就坐在凳子上,苗灵叫他也不应。

青年忍不住想笑。林苗私奔的小包袱都还是他整理的,这下是真算是春游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下雨。这里的天气也不是苗灵能控制的,却把林苗弄得泪眼汪汪,一头埋在枕头上。

下雨讨厌,下雨讨厌。林苗噙着自己的发,泪眼枕在枕头上,看起来可怜极了。苗灵看了心里怜惜,上床去百般爱怜慰藉。他心里又怜惜,又快慰,一想到虽然阿妈心里想着私奔,但是现在还是跟他在一起,青年就心里一阵舒畅。

林苗烦死他了,一阵拳打脚踢,全踢在棉花上。林苗一踢腿,儿子就捉他的足踝;他再一张手,又被轻轻捻住了手腕。苗灵拢着他,任凭阿妈在他怀里怎么闹腾,都不松手。

他捉阿妈的手腕,捉阿妈的脚,那是因为他怕林苗反过来把自己弄疼了。当儿子的皮糙肉厚,踢几下打几下都没什么,阿妈的手可不一样。要是一不小心,踢他踢得崴了脚,扭了手腕,那怎么好?

苗灵用着歪道理,十分顺当。他心满意足地把阿妈囚在自己怀里,又凑上去,叹息一声,含住了林苗侧脸发间露出来的耳垂。他用手撩起阿妈的发,轻轻摩挲林苗的颈子,含着他的耳朵,吮一口,又伸出舌尖来轻轻舔舐。

林苗一个激灵,猝不及防,那阵要命的酥麻顺着敏感的耳垂就往脖颈蔓延。被吮吻处湿热柔软,透明涎水牵连,当儿子的吻完他的耳朵,就顺势吻他发抖的侧颈,林苗被他亲得直往里缩,越亲越躲,越躲就越被儿子亲。

苗灵一边亲,一边忍不住唇侧微弯。阿妈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好像一只小兔子。阿妈现在除了躲,什么都不会做。

林苗被他亲得刺激出了眼泪,一闭眼,再一睁眼,眼泪就往下掉。他眼睑薄薄的,有些红,长长的睫毛沾满了泪水,有些黏在下眼睑上。苗灵看了他这样泫然欲泣的样子,就有点受不了,变得急促的喘息也重了些。

“阿妈... ...”他低低道,像是即将喷发的,激烈感情的前奏,又像是微妙的抱怨,“我还没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