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起刚刚掉落在长椅上的棒球帽,戴了上去,并将帽檐压低更低,遮住了自己因昨晚高强度的情事和心里的难过,哭地又红又肿的眼睛。
“小湾,我都看到了。你这样出去,如果被人认了出来,怎么办?我家离这里很近,你稍微修整一下,再回去不好吗?”
温以言习惯性地刚想伸出手摸一摸宁湾的头,又想起了刚刚宁湾躲避的动作,识相地收回了手,脸上照旧是那副标准的笑意,只是心里有些战栗、起了征服的欲望。
宁湾那哭得有些软烂地像是桃子般的眼睛以及脆弱的脖颈后面又重又红、层层叠叠的咬痕,温以言知道江愈肯定摘下了这枚果实,并把它吃了个透。
只是怎么让人跑了呢?
自己分明都还没出手,难道宁湾自己发现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那就不怪他趁虚而入了。
而且宁湾好像对他来说,也...有点不一样了。
温以言想起了那肩颈处的细腻和温软,笑的更温柔了。
“只是一小下,小湾。难道队长连一点忙都帮不了你,还是你怕我吃了你?如果上回你觉得我唐突了,我可以道歉。但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疏远我,我会很难过的。”
温以言温和的眸中带上了点失落,低声说道,眼中彷佛一点都没注意到宁湾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宁湾看着眼前穿着一身轻便的运动服,额头点沁着些细汗,目光温和,明明都看出了他的难堪,却体贴地一点都不提,像是个温和无害的邻家哥哥的温以言,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和疑窦。
队长说他家在这里,应该是刚巧来晨跑时遇见了自己,肯定不是刻意的。
而且也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这幅模样不好抛头露面,在大街上乱溜。
队长怎么看也不像要害他的样子,他还为自己无法控制的唐突道了歉。
“好吧。那就麻烦队长了。”
宁湾挣扎了一阵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反正他只待一会,就走了。
于是宁湾一路跟着温以言来到了一片安静的别墅区,七拐八拐,走进了一幢典雅而端庄的别墅。
“这?我进去不会打扰到队长的家人吧?要不我就在门口等着。”
宁湾滞住了脚步,看向了面前这栋精美的小型别墅,心里莫名地有点不安。
“没事,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父亲和母亲早都去世了,我只是偶尔回来一趟。这里平常都是家里的一位老管家会来打理。”
温以言拉开了别墅的黑色雕花铁门,先走了进去,而后回头温柔地望向宁湾。
宁湾顿了片刻,跟着走了进去,里面是个小型的花园,满园馥郁又热烈的红玫瑰鲜活地映入眼帘,将他又带入了昨晚布满玫瑰的卧室。
昏暗的卧室,玫瑰的香气以及苦橘的香气交叠,将宁湾卷进欲望的深涡、包裹进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中。
“这玫瑰,很漂亮吧。我父亲为他爱的人亲手种的。”
温以言温柔的声音唤回了宁湾的心神,他那琥珀色的眼中映着火红的玫瑰,冲淡了眸色的温和,看上去有些怪异,但又莫名的融洽。
“嗯,很漂亮。队长你爸爸肯定很爱你妈妈。”
宁湾下意识地应和着温以言的话,脑内还不自觉地想着江愈的事,脚心不在焉地跟着温以言走了进去。
因而他没有注意到温以言瞥向满园玫瑰时,某种展露出的厌恶。
别墅内果然如温以言所说,空无一人。
宁湾坐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等着温以言给他送来充电器。
大厅里静悄悄地,头顶上吊着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