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是呗。上一秒富翁下一秒穷鬼。”林骁嗤笑一声,“他这样能成什么事儿。给外婆送礼也就算了。”
付西元啧了一声,感叹:“那还真是挥金如土啊。”
林清的请帖上,写了时间是下周六。付西元回京上班,周五突发奇想,又订了第二天机票,去广州。
他想看看,林清现在这副德性,到底什么原因。
那金库大楼十分古朴,大门用铁网封住,有人登记来客。付西元打车来,还没出示什么证明,那人便摆弄电脑,告诉他:付先生,请进。
难不成邀请的客人都有记录?还挺细心。
进入内里,先是金碧辉煌的大厅,职员正在工作。接着被带上二楼,走过几层门,都安保持枪,写闲人免进。
按理说这类地点禁止抽烟,但付西元点了一根。
很快他发现,除了烟,这里什么都不禁。
金库内部,四处弥漫着金属味道,像二战时期的装备库,四面都是上锁的金柜,如蜂窝巢。灯一开,反光耀眼,亮得仿佛是金子本身。
而灯一旦关闭,那光线立刻变得暧昧昏暗,金柜旁穿着金色性感长裙的美女如天仙一般,不知从何处来,献上好酒佳肴,珠宝钻石,音乐优美,奢侈享乐。来客皆能尽欢,好像上世纪的销金窟。
第二天醒来,付西元回忆起,只觉得十分愉悦,但细节已记不清。他问当时碰到的几个年轻人,对方都说有意思,十分神秘。
他从微信里翻出林清微信。这小子电话打不通,想必早换了,而微信也没回复过。
他不知想什么,拨通语音电话,嘟嘟忙音。
下一秒,他立刻给林程家打电话,说干爹我在广州,跟林清弟弟还没见过,不如聚一聚?
晚餐约在潮跃餐厅,那黑白装饰、颇具艺术感的空间内,摆着一张圆桌。等付西元按时抵达,不仅干爹和林清,连林骁都在。
付西元一愣,忙自罚晚来。又问林骁,说我以为你最近都在北京,居然在广州?
林骁微笑:“忙是一回事,和家人聚也重要。”他侧目,看向林程家,“是吧,老爹?”
林程家拍拍他的肩。
而林清坐林骁旁边,如从前一样沉默寡言,面若雕塑气质清冷,只是仿佛线条更锐利些。这样同桌近看,倒不像远看时那样陌生古怪。
付西元问他:“许久不见,换号了吧?加个微信。”
林清不置可否,配合地拿出手机。付西元扫来一看,居然还是从前那个号,只是不回复而已。
狗东西。付西元暗骂,想起以前自己酒醉emo,还对他发过几次乱七八糟的情话,没想过他会看见。真是尴尬。
这桌饭吃得不便宜,可惜各怀心思,食不知味。但林清这副模样,只要不开口,倒和从前很像,像时光从未流淌。
饭后,林程家先走,林骁也跟着一块儿。他如今对他爹真是殷勤不少。
付西元立刻道:“林清,我们留下聊聊?”
“聊什么?”他这声音真粗粝,像伤了喉管。可怎么会?付西元不知道林骁打他的事情。
他想了想,有些怀疑地询问:“昨天我去了金库,你那里边酒……是不是放了东西?不然怎么会让人发晕,第二天很多都记不得?”
林清冷淡,“放心,合理合法。”他黑漆漆如血一样的眼珠偏了一下,将付西元仔细打量,那形状优美的粉唇张开,那腔调有种诡异的侵略性:
“怎么样,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