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阿姨指代的是谁,不言而喻。
楚别夏愣住。
“不只是她们两个,好像还有其他熟悉的阿姨们,应该只是她们的朋友聚会。”段骋雪解释。
楚别夏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当时相亲,就是通过两位妈妈都很亲近的一位共同好友才搭上?桥的,现下年前?,阿姨们聚一聚也很正常,只是楚别夏难免紧张了一下。
“我?妈……没说什么吧?”迟疑过后,他还是问。
段骋雪回忆了一下自己妈妈在家庭群里的发言,安慰道:“我?妈好像邀请阿姨跟她一起去看?看?基金会资助的小孩,想来应该是一见如故的?”
楚别夏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可?以?对母亲们的社交作何评价,心里七上?八下的,最后只抿了抿唇。
“放宽心。”段骋雪揉了揉他的发顶,笑道,“总会变好的,没什么好担心着?急的。”
楚别夏定了定心神,才道:“那?……替我?给叔叔阿姨带声好。”
段骋雪应下。
两人在地铁口告别,坐上?相反方向的列车。
年三十的车厢有些拥挤,楚别夏找了个还算空旷的车厢连接处站定,思绪在晃晃悠悠间飘出去很远。
那?晚校庆结束,当晚一中就发了推送,楚别夏的微信很是叮叮咚咚地热闹了一会儿,从同学到老师,有同班同校的,也有以?前?竞赛认识的外?校朋友。
所?有消息楚别夏都一一礼貌回复了,一条一条回的,没有漏下任何一个,只是回到最后,他也没有看?见妈妈的消息。
面?对这个结果,楚别夏原本以?为自己会有点失落,但其实没有,甚至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因为他不知道母亲对此会作何反应,悬在心里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似的,倒不如干脆没有反应,也免得期待什么了。
看?到也好,没看?到也好……
出了地铁站后冰凉的空气灌进五脏六腑,楚别夏拉紧领口跑了两步进单元门,呼出一口气,找出钥匙打开?家门的锁。
红烧排骨的味道扑面?而来。
楚别夏一直觉得,妈妈做的排骨有种独特的味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就是比他正在外?面?吃过的任何排骨都香。离开?秦市后,他也尝试学过,但做出来总不是那?个味道。
香气和热气如有形般,把他勾在原地,良久才换了鞋迈步进去。
“我?回来了。”楚别夏向厨房的方向探头,略略抬高声音,以?免被?抽油烟机的噪音盖住。
楚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回来洗个手。”
她说的时候,楚别夏人已?经在洗手间了,擦干手后,挽起里面?卫衣的袖子走进厨房。
“我?来打打下手。”他问,“我?爸呢?”
“打发出去买蒜了。”楚妈妈语气带着?点不悦,明显是夫妻俩又闹了不愉快。
楚别夏笑了一下,在一旁安安静静把菜切成妈妈交代的厚度,没说话,不问也不评价。
“等会儿排骨出锅了,你先趁热吃两块。”楚妈妈目光了然地看?他,“早上?肯定又没吃饭。”
楚别夏申辩:“冤枉,我?最近半年基本都会吃早饭的。”
“早上?吃的什么。”
“豆浆三明治。”
“豆浆不错,三明治要热着?吃。”
“好好,知道的……”
楚别夏年纪还小、正在认人时候,楚父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偏远的地方,回来后转进教育体系工作,也总是忙于加班晋升,别说和楚别夏沟通了,个把月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