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宏图踉跄地跑出去,他不敢回头再去看垮着嘴埋头跑。又无头苍蝇一般转了许久终于发现有人的踪迹,两个黑西装正把手着一扇门。黑西装是钱门众人的标配,被钱门看守着的人那门后八成关的就是伏老大了。
论打架,茹宏图只有装被打比较在行。想要正面闯进去基本上不可能了,于是茹宏图只好另寻他法。好在这个工厂以前不知道是生产什么的,通风管道四通发达,茹宏图从两个黑西装看不见的地方爬进管道里凭借记忆住的大致方向总算来到了他们看守的房间上方,像只窸窸窣窣的老鼠一般钻进了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毫无动静,茹宏图不敢贸然出声,打起了手机的照明四处观察。房间里堆了很多大铁桶,只见一个垂着头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不知是死是活,他走进一瞧心里蓦地打了个寒颤——这人居然是钱臣!
茹宏图差点要惊叫出声。钱门袭击了振青帮,按理来说被抓的应该是伏韧,现在怎么可能是钱门老大钱臣被绑在这里?!
“钱、钱老大……”茹宏图哆哆嗦嗦地伸手往钱臣的鼻子下面探去,他根本无法想象要是钱臣死了该怎么办。好在对方呼吸如常,大概只是昏过去而已。茹宏图为钱臣松了绑,又斗胆捧住他的脸轻轻拍。要在平时有这样能碰触到钱臣的机会,茹宏图肯定不知心美到哪边天去了,但现在他是一点绮思都没有。
“钱老大,醒醒。”在茹宏图小心翼翼地呼唤下,钱臣似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借着手机的光亮,钱臣看见张苦兮兮的脸,他一下子还没认出是茹宏图,下意识迅速掐住了他的脖子。
“钱老大,是我!我是茹宏图,是、是‘土狗’。”茹宏图没料到钱臣还会给他来这么一手,人才刚醒力气却挺大。茹宏图又怕弄出太大动静引起外面黑西装看守的注意,只能压着嗓子跟钱臣解释,脸都憋得通红。
钱臣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是茹宏图之后才送开手。茹宏图摸着脖子急问他:“钱老大你怎么会绑在这里?我们伏老大在工厂里吗?不是说钱门袭击了振青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钱臣却一直沉默着,缓缓把头撇向另一边没有给他任何回答。茹宏图只看见他颊侧微微绷紧的咬肌,茹宏图不敢再追问。他不是没有猜到背叛的可能性,但这对于一个将自身的一切与帮派组织绑定在一起的头领来说太过于残忍,茹宏图不愿戳破去说。
“钱老大,我们先逃出去再从长计议吧?从通风管道爬出去绝对不会引起注意的。我、我还有枪……”茹宏图还未说完,铁门就从外面响了,明显是有人要进来。他一下子慌了神,钱臣却又陡然恢复精神目光灼灼:“把枪给我,你去躲好。”茹宏图只得照做,在灯被摁亮的瞬间总算堪堪藏好在堆垒起来的几个大铁桶后面,吓得他呼吸都快停滞了,好在并没有被发现。
茹宏图听见一个人走进来又对外面的人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话,但语调十分耳熟,茹宏图一下就能确定来人是李帝如。他透过铁桶间的缝隙往外看,猜想得果然没错。李帝如也是一身黑西装,独自走到了钱臣面前,两个守卫在外面关上了门。
钱臣把手背在身后,绳子也卷缠在腕上装作依旧被绑的样子。“阿臣,你醒了?”李帝如半跪下来抚摸着钱臣的脸,殷切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