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扒拉着他的手,伸爪指向门外,示意夏柯有人敲门。
“应该是赵淖来送离婚协议书吧?”夏柯小声嘟囔,“拖了这么久终于拿来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磨叽。”
小老鼠们咯咯叽叽地笑,爪子比划出匕首的形状,惟妙惟肖地模仿夏柯那天手里拿着刀跑去开门的模样。
“我后来有解释是削苹果不小心割到的,才没吓到他,”夏柯恼羞成怒,挥手召来一阵轻风,把三只小老鼠叽里咕噜吹进里屋,“再说了,他要是真以为我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不应该离婚离得更干脆吗。”
隐藏了屋中所有的魔法器具,尤其警告过挂画不许再私自出现,夏柯这才推开门。看向外面的赵淖,勉强露出礼貌的微笑:“你好。”
赵淖揉乱了头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憔悴些,嗓音沙哑:“你看新闻了吗?”
夏柯一愣。
侧身走进门内,赵淖这才意识到夏柯家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不免疑惑他每天窝在家里到底是在干吗。但是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拿出手机,划开微博热搜,递到夏柯面前,开门见山地:“有媒体把我和你的婚姻关系曝光了。”
“什么?”夏柯瞳孔地震,忙不迭接过赵淖的手机,点开那则爆料,看到配图是结婚证和一张模糊的宣誓照片,没露出自己的正脸,这才松了口气,“那怎么办?你需要我配合发表双方感情破裂的证明吗?”
赵淖苦笑:“我们的结婚时间也被爆出来了,如果这么几天就离婚,对我的个人形象和公司信誉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见夏柯似懂非懂的样子,他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从危机公关讲到股价涨跌,中间掺杂了无数晦涩的专有名词和各种危言耸听,最后得出结论,他们的婚姻存续时间与赵淖的公司盈亏息息相关,如果现在离婚,很有可能会导致赵淖跌落富豪榜。
随便换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成年人,都能从赵淖这一套诡辩话术中发现各种极不合理的逻辑滑坡。但是夏柯,作为被师父从孤儿院领养之后连幼儿园都没念完的魔法师,还真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听到赵淖说的这么严重,顿时睁大了眼睛,自责又着急的问: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需要我配合澄清吗?只要能补偿你的损失就行,我的名誉不重要。”
赵淖屈指蹭蹭鼻尖,对夏柯的好骗程度有了新的认识。这么单纯善良,难怪会被失忆前的自己骗得团团转。
“迄今为止,只剩了一个解决办法,”心中默念这是为了拯救夏柯的性命,赵淖昧着良心开口,“你得搬到我家跟我同居,我们两个假装是恩爱夫夫,等到舆论平息再考虑其他。”
夏柯沉默片刻。
“就不能说是我出轨了吗?”他懊恼地抓抓头发,显然对搬到赵淖家这事分外抗拒。
且不提莫名其妙跟一个陌生人同居这事本就尴尬,他可是携带了一大堆危险魔法物品和三只小老鼠的魔法师,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马甲?
要是违反了国际魔法联盟协约,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势必要摊上更大的麻烦。
“你放心,即使是搬到一起住,你也会有单
说了一半,连脖子都变成了番茄色,他羞涩地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