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完成的事情吗?”
吸血鬼研究员们顿时不乐意了:“有本事你来!我们又不是魔法师, 又不会做魔药, 从无到有地分析烈焰魔药,困难度堪比劝降魔法师好吗!再说, 每次跟你要实验品都磨磨唧唧的, 我们连研究的素材都不够用。”
沙发吸血鬼反唇相讥:“你以为实验品就容易获得了?现在可不是中世纪, 想要普通人直接去路边拎几个流浪汉就行, 失踪人口都会备案,抓个人回来, 光是诅咒和魔法都得使用很多个!”
这种争吵显然时常发生, 其他吸血鬼们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无聊模样, 打着哈欠听他们重复着几句没什么营养的人身攻击,听了好一会儿,终于有吸血鬼忍不住打断他们,转而提起更劲爆的话题:“你们听说了吗?昨天伯爵大人带了个普通人回房间,到现在还没出来。”
吸血鬼们纷纷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八卦的目光,出于对伯爵的敬畏,不敢当众质疑他为什么不把那个普通人直接转化为血奴,又为什么会打破吸血鬼数百年来的规矩让普通人以客人的身份进入城堡,只敢小声嘁嘁喳喳,表达着对这件事的震惊和好奇。
“早知道伯爵喜欢男人,我也行啊,”一只吸血鬼长吁短叹,撩起自己留得过长的头发,悲伤道,“伯爵大人从前只关心吸血鬼的荣耀和那位魔法师的事情,谁知道竟然是现在开了窍——”
“你想得倒美,”另一只吸血鬼翻个白眼,想骂他几句痴心妄想,然而刚刚开口,自己也难过起来,“伯爵大人怎么会喜欢卑贱的人类呢?”
他们认真讨论起来,从‘那个普通人或许与魔法师有关’这种正经猜测一路歪到‘男人和女人的血液哪种味道更好’,最后又沾沾自喜地互相比较起曾忽悠普通人甘愿转化为血奴的数量来。
“我去年转化的那个血奴,十几岁的小男孩,长得机灵,脑子却笨得很,”说到兴奋处,一只吸血鬼蹦到茶几,眉飞色舞地比划,“我告诉他经过吸血鬼咬了也可以成为吸血鬼,他就真的傻乎乎写封遗书离家出走,嘿嘿,你们都该看看他被转化成血奴之后发现自己只能再活不到五年的表情!”
吸血鬼们拍着腿哄然大笑,正在打游戏的那只吸血鬼笑到前仰后合,手柄不小心没拿稳,游戏人物啪叽一下被敌军捅死,他气得尖叫一声,刚要骂街,忽然意识到大厅似乎变得过于安静了。
不详的恐惧感爬上他的脊背,他一寸寸地缓慢回头,正对上从茶几倒下来的吸血鬼那无神惊惧的瞳仁。
后脑勺磕到地面时,伤口才猛地迸裂,鲜血飞溅到几米开外,染上魔法师深紫色的长靴。
满屋子的吸血鬼像是被施了石化术,刚才一个个嚣张又不可一世,仿佛普通人都是渣滓,魔法联盟协约也是个笑话,可当魔法师施施然从大门里走进,一群鹌鹑似的吸血鬼哆嗦好一会儿,却只能磕磕巴巴地指着他:“你不能杀吸血鬼!吸血鬼属于魔法联盟,你这是违约——”
夏柯被气笑了。
一群动辄折磨虐杀普通人的家伙,跟自己讨论魔法联盟协约?
他冷冽的目光一一扫过大厅里畏畏缩缩的吸血鬼们,在那群研究员染血的长袍处停留片刻,连唇角弯曲的弧度都带了腾腾杀气:“看来我师父炸了你们一整座城堡,也没让你们学会半点尊重生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