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洁薇曲解了她的意思,嘴角一落,怒火仿佛已经冲上双眸。
“所以你已经承认,百般苛待三姐姐,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世?”
穆蓉眸中一分厌倦,但还是耐心解释。
“我没有苛待她。”
“即便有一些苛待,也是因为下意识的厌恶。”
“若非听你说起,我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世。”
“对了,你从何得知?”
宁洁薇把月溪府发生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穆蓉满目震惊,难以置信地抓住了女儿的手,抬了一分声音,强调着解释。
“这是她的离间之计,她都是骗你的!”
“你爹爹跟方仁舒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是方氏为了夺权督护台,设下的阴谋!”
“宁云溪不是你的亲姐姐,她巧言哄你,只是为了刺探奉哲之计,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她在利用你,你不要信她!”
宁洁薇怒目圆睁,根本不信。
“方仁舒阴谋夺权?”
“我仿佛记得小时候,你对我说过,她是沽名钓誉、徒有虚名。”
“爹爹大权在握、才谋无双,凭她名不符实之能,如何算计爹爹?”
穆蓉心情复杂,既有急切,也有无奈,更有一分欲哭无泪。
“那是我的嫉妒之语,你怎能当真?”
“她诡诈多端,很聪明的,算计你爹爹,完全是信手拈来。”
“你爹爹与她针锋相对,呈敌对之势,怎么可能寄以男女之情呢?”
宁洁薇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是冤家不聚头呗。”
说罢,随即抱怨。
“一会儿说她徒有虚名,一会儿又说她很聪明,事实如何,全凭你一人说了算吗?”
“你振振有词,却没发现自相矛盾。”
“我且问你,她既聪明,怎会被你算计得全族灭门?”
“假定你谋高一筹,那爹爹出事,你为何没能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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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她更加足智多谋,还是你更加老谋深算?”
“这些你根本解释不通!”
穆蓉被气得不行,却不能发作,只能在心里崩溃。
“臻郎出事,事发突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酵,我如何施救?”
“穆族没有对不起你爹爹,反而帮他对付方族,竭尽全力,才得以雪恨。”
“方仁舒,与你有杀父之仇。你既知宁云溪的真实身份,怎能助纣为虐,帮她传递消息?”
宁洁薇没好气地挣开她的手。
“三姐姐的话,有理有据,不似你,自相矛盾。”
“且有同心玉佩为证,你无可辩驳。”
穆蓉忍不住又急了。
“那对同心玉佩,是佟族身份的象征。佟族夫妻,皆是一人一块,做为定情信物。”
“我的玉佩,是臻郎赠予;她的那一块,是从臻郎府里偷出来的!”
宁洁薇毫不客气地反驳。
“你的那一块,才是偷的吧?”
“她是新婚不久、便不幸守寡的妇人,载有守身如玉的贞洁美名;你尚未离家,背着夫君藏有异心,另有利用他、扶持长姐之意。”
“如果你是爹爹,会选择把同心玉佩赠予何人?”
“我若是他,定不愿意娶你!”
穆蓉被讽得哑口无言。
宁洁薇说回了正事。
“你既默认,我便不再多言。”
“若想让我信你,便应了我的要求,不要对付三姐姐,并加以保护。”
“不然,你便是满口谎言,伤了我的亲姐,下一个就轮到我!”
穆蓉堵心郁闷至极。
“我说的都是真的,奉哲可以证明,我这就叫他回来,你只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