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宁寒望亲自带着宁洁薇,回到晦心居。
“薇儿,跪下,向安大人道歉,也向兄长认错。”
宁洁薇依言下跪,又是气急败坏,又是哭天抹泪。
“早知道,我就去告诉三姐姐……”
“可是,我在帮她教训……结果转而又要求助于她……不好吧?”
“哼,你们都是坏人!”
宁寒望知道,安朋奕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皇上,他自然得罪不起。
没了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严惩薇儿。
“既然不愿道歉,就去宁府正门外,罚跪示众!”
穆蓉也是一样,既心疼,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罚跪。
罚完女儿,还要亲自向安朋奕道歉,招待周到之后,好声好气地恭送离府。
正门外来往许多路人,宁洁薇被家丁监看罚跪,只觉颜面扫地。
只见安朋奕坐着马车,安然无事地离开,宁洁薇更是一肚子怨气。
“他们显然就是同流合污!”
“父亲母亲皆是有眼无珠!”
“我不会就此认输的。”
“宁奉哲,新账旧账,我都要一起算,我们走着瞧!”
穆蓉听见了她的话,满心无奈地压低了声音。
“姑奶奶,别任性了行不行?”
“你这么一闹,让全家人跟着辛苦,你这是教训奉哲吗,是在为难我吧?”
宁洁薇鼓圆了腮帮子,眉头颦深。
“为难你们又怎么了?”
“谁让你们都欺负三姐姐,活该!”
“你不许我闹,我偏要伸张正义,若有不满,大不了玉石皆碎,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穆蓉拿她没办法,只能自己郁闷。
“那你就跪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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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到夜深人静,街上无人,再回房就寝。”
宁洁薇赌气回应。
“跪就跪,叫街上的人都亲眼看看,你们究竟是怎么苛待女儿的!”
穆蓉走后,宁洁薇陷入深思。
如三姐姐所言,对付大哥哥,确非易事。
蛮横无用,看来,我必须想个计策了。
思虑之间,灵机一动,宁洁薇挑眉一笑。
“哈哈,有了。”
次日一早,宁洁薇来到州牧台附近,认真挑选之后,看中了其中一位州牧侍。
明媚一笑,足以撩拨心弦。
州牧侍应了她的要求,窃取州牧台的会试考题,交到她的手中。
宁洁薇转而悄然,将会试考题放在宁奉哲的房间里,意图嫁祸他盗取机密。
她挥毫而就,一纸状书,直接上呈州牧台。
州牧相池佑,看着状书,一时摸不着头脑。
“宁四姑娘这是何意?”
州牧丞贺敬澈,匆匆掠过一眼,下了定论。
“像是后宅之事。”
池佑无奈一笑。
“听小林大人说,宁奉哲算是皇上身边第一谋臣,她怎么想的,居然谋算于他?”
“状书经由公堂,一级一级呈上来,十目所视,十手所指,绝对不能公然徇私。”
“可是,郡主与宁四姑娘,早已和解。嫁祸朝廷命官,依律必须严惩,你我岂可眼睁睁看着她被治罪?”
“唉,这可难办了。”
贺敬澈亦是陷入两难。
细想良久,才有回应。
“不如这样,我们带着州牧台的人,一起前去搜查。”
“我负责拖住宁奉哲,不让他另有动作。”
“你负责搜查。”
“宁奉哲的住处,一定找不出会试考题。”
“念有嫁祸的可能,为显公正,我们定要转而搜查宁四姑娘的住处。”
“到时,找到考题,你接过检查时,暗手换成旧试的考题。”
“我会言语暗示宁四姑娘,令她说出,这考题,正是从宁奉哲住处拿回来的,意在搜集证据。”
“宁奉哲身为州牧中丞,拿着旧题回府,研想出题之法,再平常不过。宁四姑娘不懂州牧台之事,误以为长兄偷题,因此状告,虽有过错,却也算是大义灭亲。”
“最后,罚跪几日,小惩大诫,便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