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那个女孩,情之所钟,执念可深呢。”
秋璧失落想哭。
“那你如何确定那个女孩,就是冯忆荷?”
高璟心直率性,完全看不出堂妹难过。
“当然是她主动跟我提起的。”
“她所叙述,与林大人说的如出一辙,连那把伞长什么样,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还有伞上所画海棠,正是她的钟爱。”
秋璧吃醋不悦地撇撇嘴。
“我也钟爱海棠。”
“我的伞上,画的也都是海棠。”
高璟直接驳回。
“那有什么用?”
“画有海棠的伞,你买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林大人手中那把伞,定是荷儿送的。”
“另外,他对郡主的情意,亦是不可估量。”
“慈砂山一事时,王爷召集议事,他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简直把郡主夸上天了。换句话说,郡主得以辅佐王爷,是由他一力促成的。”
“他可是给郡主,谋了一个极好的前程呀。”
“至于你,他只字未提,仿佛全然忘了婚约之事。”
“若非我执意阻拦,估计他早就动身前去宁国公府,求娶郡主了!”
秋璧不想苟同。
“慈砂山一事,郡主真的很可怜。”
“他说几句公道话嘛,怎么就是爱慕郡主了?”
“可能,他看重郡主的才能,所以有意引荐,请王爷莫再生疑。”
高璟顺势往下说,右手食指,在石桌上比划起来。
“你也觉得,他看中郡主了吧?”
“看中郡主的才能之后,逐渐心动,这不应该吗?”
“我猜测他是一见钟情。”
“而今你想想,前有荷儿绮霞玉立,浓妆不失温婉,淡雅却也宜人;后有郡主蛾月杏靥,霜雪出尘之姿,犹似月下仙子。她们二人,哪个不如你貌美?”
“我这不是故意贬低你。”
“我的意思是,如此花心的男子,还意图悔婚、令你蒙羞,不如由高家出面,先一步拒了他,免得害你颜面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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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璧渐渐被他说服,满是自卑地看了看一无可取的自己,更觉悲伤。
“我……这么丑吗?”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高璟一阵手足无措,转言安慰。
“倒也不是你丑。”
“主要是林大人太过俊逸。”
“自古郎才女貌,才是佳偶天成嘛。”
越是安慰,妹妹越是难过,他更是急了。
“哎呀你别哭呀,我的意思是说,”
“他家原是寒门,虽然算是先皇后的本家,却是关系极远的旁支,祖上三代无才不仕。若非方大人赏识,暗中扶持、安排伴君左右,何来林府今日的风光?”
“高族则是不然,我们可是武将世家,几百年来,效忠历代圣主,任职督护台之中、征战沙场之上,立下赫赫之功。”
“他那种卑微门第,如何配得上我们家?”
“过段时间,我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
秋璧听完,哭得更厉害了。
“婚约早就定下了,还是帝瑾王默许、皇上授意的,与门第有什么相干?”
“我果然很差劲,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处可以夸赞的地方,所以堂兄只能另寻门第之说。”
“父亲、母亲的相貌,皆是大气出众,怎么把我生得那么丑啊?”
“对了,我那个不幸战死的大姐姐,长得好看吗?”
高璟下意识实话实说。
“你说堂姐吗?”
“当年,她立于帷幄之中,眉目如画、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风度,名动边境。就连星梁将帅,都对她倾慕不已,为博美人一笑,自愿舍弃一切。”
这下,秋璧更是自卑了,扑倒在石桌上,大哭起来。
“啊……只有我最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