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今日开始,你我就是知己好友了。”
“高大人有所不知,我期盼结交同行,已有十一年之久。”
“少年往事,念兹在兹,不知高大人可还记得?”
秋璧游目而去,惑然发问。
“什么事?”
庄玮恬静一笑,津津乐道地叙述了一遍。
秋璧听罢,先是一惊,而后一喜。
“原来是你!”
“当时匆匆离去,多有失礼,还望庄大人见谅。”
庄玮谦谦一笑。
“你仗义相助,怎会失礼?”
“倒是我,负恩昧良,没能及时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得蒙仗义,铭感不忘,在下感激不尽,改日一定备礼相送。”
秋璧回之一笑。
“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谢你当年筹谋、护我周全,不然皇子公主之怒,岂是我能承受?”
庄玮又开始话里有话。
“对了,刚刚你说,全然忘记了你与林大人的往事?”
比较之意,甚是明显,林暮不悦于心,没有表露。
秋璧一惊,深怕林暮多想,赶紧解释。
“那是因为……”
庄玮巧言打断了她的话,代为解释。
“我知道,那是因为高大人还未记事,绝无轻视之意,林大人万万不可误会。”
“我提起往事,亦是无心招惹林大人多想,笨嘴拙舌、思绪迟钝罢了,林大人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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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淡颜一笑。
“不介意。”
庄玮幽然余光,轻轻扫过林暮的神情。
“林大人豁达大度,在下自叹不如。”
说罢,一转话题。
“如果我没记错,高族与林府的婚约,是皇上的意思吧?”
“以我之见,皇上意在借助林府,笼络高族。”
“其实笼络高族,大可直截了当一些。”
“林大人以为呢?”
他的话中之意,极为深隐,秋璧自是听不懂。
林暮会意,终于忍无可忍。
“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大庆古国,花昕舍弃大义、致使全族蒙难的故事,至今广为流传。”
“身为线人,最重要的便是隐藏身份,一如花昕冒进之举,断然不能成事。”
“庄大人以为呢?”
秋璧更是听不懂了。
怎么就论起古人了?
庄玮抿唇浅浅,笑若幽夜。
“花昕没能成事,并非因为诛求无厌,而是智谋不及之故。”
说着,转眸秋璧,笑漾涟涟波纹。
“高大人卓见,方族后人,可以比作花昕之流吗?”
秋璧完全跟不上他们的心思,目瞪口呆。
突然论起花昕就算了,怎么还要拿来比较呢?
“花昕,是出了名的愚者;方族中人,才谋超群,天下无人能及。”
“二者怎能相提并论?”
庄玮满意一笑。
“多谢高大人盛赞。”
林暮眉锁烦闷,由心劝言。
“庄大人,凡事莫要冲动。”
“皇上会疑心的。”
庄玮恬不为意。
“我这不是冲动,自会深思熟虑多日,再谨慎而行。”
“请林大人放心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