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娴蕙努了努嘴,表示不悦。
“可不是嘛。”
她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继而,嗔怒作色。
“皇伯伯你听听,她多过分。”
“原本这些事,念有姐妹之情,臣侄都忍下了。怎料几日前,她竟备下动情之物,趁着臣侄不在府中,主动去了柔静阁。臣侄忘带物件、回府去拿,结果抓个正着,差点被她气昏过去。”
“幸好偶遇宸王殿下,他听见了臣侄的抱怨,主动邀请入府一叙。”
话至此处,她扬起一抹浑然无知的笑容,沾沾自喜。
“宸王殿下可好了,他说,他会想办法,帮臣侄出这口恶气。只要臣侄盗来许大人的随身玉佩,剩下的事,只管交给他就行了。”
“这都等了好几天了,也不知他事成没有,明日一早,臣侄打算拜访一问。”
听罢这些话,顾孟祯卸了装模作样的防备,不再疑心。
“原来如此。”
“朕就知道,你这孩子,一准又是让人利用了。”
庄娴蕙艳眸潺潺,犹如一汪清泉,娟然澄澈。
“不是利用,宸王殿下为臣侄之事愤愤不平,他是真心仗义。”
“更何况,他还是臣侄的堂兄呢,怎么会利用臣侄呢?”
“皇伯伯实在多虑了。”
顾孟祯舒缓眉心,注视于她,眷存几缕爱怜。
“你还小,为人淳慈,心地又很善良,所以不懂这些事。”
“朕细说与你,想必你也听不明白,总而言之,就是你又被人蒙骗了。”
“你可知许族、冷族皆因宸王之谋,全数默于尹司台?”
庄娴蕙猛地惊起,同时筷落于地。
“什么?!”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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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媛姐姐多日不来相见,臣侄还以为,她只是生气了,没想到……”
“皇伯伯明鉴,那块玉佩乃是许族家传,绝非不法之物,何以问罪?”
“臣侄只想出口恶气,偶尔也让媛姐姐服个软,无意针对许族和冷族……”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急哭起来。
“宸王为什么要这样?”
“这可怎么办呀?”
顾孟祯连忙宽慰。
“朕自有办法相救,蕙儿莫要担忧,乖乖坐好,安心用膳,好不好?”
“以后,宸王再有巧言迷惑,你切不可轻信,凡事都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知道了吗?”
庄娴蕙含泪点头。
“知道了。”
话罢,已经下跪。
“倘若他们有事,臣侄自请同罪论处,请皇伯伯成全!”
顾孟祯微微颦眉,轻轻斥责。
“不许胡闹。”
“保不住他们,无非就是少几个谋臣;没了你,让朕后半辈子怎么过?”
说话间,他扶起侄女,很快恢复笑颜,亲自给侄女添筷、夹菜,关怀备至。
“你尝尝这个,新御厨做的。”
庄娴蕙故作没有胃口,内疚痛哭不止。
“媛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臣侄实在食不知味,皇伯伯打算怎么救呢?”
拿侄女没办法,顾孟祯只好将计划全盘托出,而后,又哄了好一会儿,终于吃上了饭。
结合他的计划,庄娴蕙稍微改动自己的计策,依旧给了陶沐湛英雄救美的机会,巧用封正台之权,救下了许族和冷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