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察,庄伯爷精准算好了一切,抢在奄奄一息之际,由皇上解救回来,如此一来,皇上疑心便可尽消。”
“此乃一招险棋啊!”
庄娴蕙毫不示弱,梨花带雨的同时,故作懵懂无知。
“皇伯伯,什么险棋啊?”
“冯大人这是何意?”
“帝瑾王府大火,其实是父亲的计谋吗?”
见她楚楚可怜,顾孟祯比之平时,更是心疼爱惜。
“蕙儿乖,不必听她胡诌。”
说着,看向冯忆荷,一转厉色。
“你除了口出污蔑,还会什么?”
“他依计而去,对朕百般信任;朕几番疑忌,已是满心愧疚。你倒没良心,还要反诬一口!”
“如你所言,贤弟浑水摸鱼,深入帝瑾王府;蕙儿待在庄府,除了这一趟进宫,便是寸步未离。他们一人一处,要将时辰算得何其精准,才能抢在奄奄一息之际,由朕救回?”
“纵然贤弟有此才谋,蕙儿何来这般妙算?”
庄娴蕙的伎俩,冯忆荷一目了然,快人快语,脱口而出。
“皇上明鉴,她分明就是神机妙算!”
“就连几时进宫、你我会说什么话,她都算得一清二楚!”
“皇上只看,庄伯爷是否命若悬丝而回,是否危及性命、却能保全,便知微臣进谏忠心!”
听至此处,顾孟祯雷霆涌动,怒火万丈。
“所以,你刚刚阻朕传见,只为‘破局’,致使朕的贤弟命亡九天?”
“纵火之计,你从一开始,就在觊觎他的性命,对不对?!”
冯忆荷由衷而言。
“皇上圣明,他是方之玄,留他左右,无有好处,唯是隐患!”
顾孟祯终于大发雷霆,肆意咆哮起来。
“行,他是方之玄!”
“既如此,帝瑾王怎忍令他蒙难?”
“方仁舒待帝瑾王有恩,方族门殚户尽,只剩方之玄一根独苗。他若真是方仁舒亲弟,哪怕献策一招险棋,帝瑾王也不可能由他涉险、置身火海而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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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有恩之人,竟能罔顾性命,你以为帝瑾王,跟你一样丧良心吗?”
见他刚愎自用、深闭固拒,冯忆荷只觉有苦难言。
“皇上!”
顾孟祯悲怒交织,一声令下。
“来人,拖下去,重杖五十,逐出皇宫!”
令罢,他几步走近,居高临下而视,面容狰狞,目眦尽裂。
“你听着,庄韶若有三长两短,朕定将你千刀万剐、身毁陪葬!”
隐卫应声而来,一左一右拖走了冯忆荷。
冯忆荷拼命挣扎,还在努力劝言。
“求皇上三思,这真的是计……”
顾孟祯不予理会,转而吩咐小慎子。
“快去,传召安松,立即去往帝瑾王府,救出贤弟之后,第一时间施救。”
“另外,传朕口谕,太医院全数待命,候于帝盛宫寝殿之外。”
小慎子应声而去。
“是。”
而后,顾孟祯坐立难安,漫漫等待。
庄娴蕙一直在哭,既是计谋所为,也有真心担忧。
再怎么妙算,也怕会有失策之时,万一父亲……
就这样,顾孟祯一面焦急等候,一面安慰侄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了消息。
一名铜事侍,飞奔而来,禀报情况。
“启禀皇上,庄伯爷救出来了,由铜事丞安大人和铜事相许大人亲自护送,已经坐上马车,赶往帝盛宫。”
“幸有太医安大人追随而来,及时施救,不然,安大人说,庄伯爷恐有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