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家人厌恶她,或许可以找到理由,他们品性不合、不适合待在同一屋檐下;但若天下,几乎所有人都厌恶她,便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她那种歹意不端之人,最好不要入仕,不然,便是一代佞臣。”
想着三姑娘可怜,娥兰眸意几许心疼。
“她不是这样的……”
庄瑞疑惑发问。
“何故为她辩解,你认识她?”
想着考验时间还不够,娥兰口是心非地否认。
“不认识。”
庄瑞没有多想,顺话赞许。
“我一猜便知,肯定不认识。你这么好,怎会认识她那种人?”
“你瞧瞧,只这一会儿,你便强过两位世族嫡女了,足见贤良淑德、非寻常人可比。”
“所以,我爹娘一定中意你,也会支持我们互为知己、经常作伴。”
娥兰依旧心里打鼓。
“那就见一面吧,多谢江员外、江娘子盛情。”
醉人金晖,于京郊稻田之上挥洒自如,惠风和畅,拂动一片麦浪,诗情画意。
庄瑞早早备好一切,午时未至,便要动身去接娥兰。
临近出发,瞧了一眼马车,他才发现有问题,于是唤了马夫过来问话。
“你瞧瞧,这是什么?”
只见公子指着马车上的图案,马夫怀旭,目随而去,看了一眼。
“回话二公子,这是云起龙骧。”
庄瑞嘴角狠啸,却还伴着一分悦色,不绝如缕。
“那你说说,云起龙骧,代表什么?”
怀旭双眸素然,如实回答。
“代表盛京庄族,是皇上钦定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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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瑞骤然一阵怒吼。
“知道还用?把这马车藏起来!”
怀旭不解其意地发问。
“公子换作步行吗?可是奴才听说,公子有过吩咐,今日要用马车。”
见他如此,庄瑞一脸匪夷所思,含着怒意说明。
“另雇一辆,不用这个、不要云起龙骧,你听不懂吗?”
怀旭恍然一笑,看似听懂了。
“只需挂上‘庄’姓牌子,就行了吗?”
庄瑞崩溃抓狂。
“啊啊啊!”
“江福良!”
江福良闻言跑来。
“奴才在,公子请吩咐。”
庄瑞恼色问话。
“怎么换马夫了?”
“鲁庚呢?”
江福良反应了一下,急忙解释。
“公子息怒,都怪奴才光顾着背词,忘了禀告一声。”
“三姑娘钟爱的一名戏子,转去其他戏园唱戏了,临走,只留下北郊邑田、雅音园几个字。怀旭不认路,但知鲁庚老家,正好就在北郊邑田,轻车熟路的,很快就能找到雅音园所在。”
“于是,三姑娘便来传唤鲁庚回府,昨日下午就走了。三姑娘说,许久未见那名戏子,定要听上三日三夜,才算过瘾。鲁庚陪同,一时之间,怕是回不来了。”
正事被人耽误,庄瑞气不打一处来。
“好端端的,听什么戏?以后不许她私自动用我的人!”
江福良惶恐埋头。
“是,奴才记住了。”
庄瑞嘴角下撇,很不满意。
“那这个马夫,是从哪里雇来的?”
江福良保持恭敬,认真介绍。
“这就是三姑娘的马夫怀旭呀。”
“三姑娘细心,怕公子这儿缺人,特意把他替换而来。”
庄瑞轻眸一眼,不屑一笑。
“原来如此,怪不得跟他主子一个德性!”
怀旭难为情地低了眸子。
“二公子谬赞,奴才哪及姑娘聪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