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息怒,奴才只是转述探子的话。”
顿言半刻,他有了猜测。
“看来,唐女娘对欧阳少郎用情至深,当年确实移情别恋了。”
庄瑞怒火中烧,久久不能平息。
“为什么呢?”
“我哪里不如他?”
易近抬眸试探一眼,谨小慎微地低眸回去,随后,字斟句酌地分析起来。
“公子一心以为唐女娘柔弱自卑,因而没有透露真实身份,深怕吓跑了她。”
“奴才拙见,唐女娘就是攀附权贵之人,眼见公子是家奴之后,心里瞧不上,自然移情别恋。”
“而今,她托言旧情难忘,说不定意在滕府妾室之位,令滕大人以为心慈念旧,她才好下手哄骗。”
“公子何不晓喻身份?她听了,必定心生悔意,弃了滕大人,扭捏作态、转而接近公子。”
“到时,公子居高临下,随便怎么回击都行,总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隐忍委屈。公子平日洒脱不羁,就连进宫面圣都是不讲俗礼,骤然成了那个样子,奴才只觉陌生,都快不认识公子了。”
庄瑞气到只剩冷笑。
“呵……连你都知心疼,我对她那么好,她却无情无义!”
“她既不想嫁,我就不娶了。”
“晓喻身份之前,我先给她补上新婚贺礼。”
次日一早。
娥兰晨起梳妆,走去厨房,端上自己的饭菜、回到房间,准备吃完早饭,便去老爷和夫人房里做些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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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今日的饭菜,出奇难吃,只尝一口,娥兰便觉难以下咽。
她受老爷夫人厚待,府里后宅常有这样的事,她已是司空见惯,没有疑心其他。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饭菜,真是浪费。”
娥兰端着饭菜,再次来到厨房,说明情况后,换了新的饭菜。
结果一尝,还是非常难吃。
娥兰又一次来到厨房,不管换了什么饭菜,皆是味同嚼蜡。
哪怕厨子给她现做,全程紧盯、无人动过手脚,娥兰吃着,依旧苦若黄连。
厨子褚渭,只觉大惑不解。
“真是奇怪,我试吃味道、并无异处,怎么换作你吃,味道就不对了呢?”
“莫不是,你生病了?”
娥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应该没有吧?”
褚渭找来别人试吃,味道确实无异,于是将那些饭菜,分给其他下人、做为早饭。
转而,给出结论。
“你肯定生病了。”
“我这边忙得差不多了,稍等收尾一下,便送你去医馆瞧病。”
娥兰摇头一笑。
“没事,我自己去吧。”
褚渭伸手一拦,坚持己见。
“那不行,老爷夫人知道我袖手旁观、无有热忱,定要怪责。”
滕府的人瞧病,自然是去盛京回春堂。
郎中诊脉之后,说是脉象正常、无有病症。
听完这话,褚渭更觉满腹疑团。
“这……怎么可能呢?”
“要不,去找月溪郡主一瞧?”
娥兰表示惶恐。
“这般小事,岂敢叨扰郡主?”
褚渭耐心劝说。
“绝非小事。”
“如是病着,饿上一顿两顿还好,若真每天吃不上饭,你还有命活吗?”
“我身份低微,不便前去,你就别耽误工夫了,快去求见郡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