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全都养在外室?”
颜瑜认真分析起来。
“记得你说,从小到大,每与许爱卿走近一次,冷蔓便就不依不饶。她之妒意,你亲有体会,难道想不到这些传言,都是她故意为之?”
宁云溪楚然几分惆怅。
“厌恶我者,天下不在少数,她独独针对于我,应属寻常,并无疑处。”
颜瑜见状,急忙宽慰。
“何必自卑?你很讨喜。以我之见,但凡跟许爱卿有所接触的女子,她都不会放过,绝非独独针对你一人。”
一想到四妹妹嫁去,只能为妾,宁云溪便觉心疼。
“纵如阿兄所言,后院外室皆是传言,那许夫人总是真的吧?他们举案齐眉,恩爱多年,还有一双儿女呢。”
颜瑜星目熠熠,从容坦言。
“州牧台登记婚册,根本没有他们的名字,若非宁爱卿告知,我们全都不知不觉。他说,许爱卿和冷蔓就是表面夫妻,分居而住,不曾同寝。那双儿女,亦非许爱卿之后。”
“早年,皇兄重视许爱卿,所以安排他们在一起,悄然夺取冷谐之势。而今事成,冷蔓便是弃子,随时可能被皇兄舍去。”
宁云溪初闻此事,微微一惊。
“那他可有提到,许姑娘和许公子的生父是谁?”
颜瑜平静以答。
“他说不知。许爱卿忠于主上、不愿透露,但从字里行间,宁爱卿隐有猜测,他们的生父,或是皇兄。”
宁云溪满腹疑团,直接断言。
“怎么可能?大哥哥定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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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偏见之意,颜瑜几乎无言以对。
“你自去亲子鉴定。”
宁云溪一分不悦。
“阿兄查过了?”
颜瑜态度不改。
“我信他,不必查。”
宁云溪不服气一哼。
“你就知道信他!”
颜瑜几意无辜,立即解释。
“何出此言?我也信你。而且,我愿意信他,都是为了你。”
宁云溪颦眉置气。
“为了我,就不该信他。”
颜瑜正容亢色,尤为严肃。
“你究竟重视与否,我岂能分毫不觉?我若选择不信他,不过一转念头之事,唯愿你别后悔就行。”
宁云溪气息沉闷,跟自己较起劲来。
“我……可我打算放下他的!”
颜瑜悠然一句提醒。
“秦紫玉金簪,甚美。”
先前随口提过一句,没想到被阿兄记住,宁云溪双颊一热,急忙取下簪子。
“是四妹妹说,我戴上好看,这才簪饰。”
瞧着她的举止可人,颜瑜忍不住浅浅一笑。
“我一说,你便取下,岂非心虚?”
这下,换作宁云溪回避目光,言虚意怯。
“我本意,不愿用他所赠之物,辞别四妹妹,便要取下。奈何方才深思计谋,一时顾不上……”
颜瑜唇际浸染一分酸意,顺势一句试探。
“你就嘴硬吧。分明放不下,铜事台内,还要假言欺他,说你倾慕于我。”
宁云溪气急败坏,愕然起身。
“岂有此理,大哥哥连这话都说,何时成了口不择言之人?早知如此,我绝不诉与!”
颜瑜眸惊而怔,跟着她,徐徐站了起来。
“如此说来,你当真倾慕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