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说,那不是什么好去处,宁四姑娘立身高台,风情万种。”
原来他已知晓,林暮暗暗恍然,并不气馁。
“敢问听谁说起?”
高璟如实回答。
“铜事相许大人之女,许姑娘。”
林暮瞳仁一转,故作思量,继而,头头是道分析起来。
“天下男子向往之处,女子理解不得,实属正常。同为世族嫡女,宁四姑娘经商有道,已是腰缠万贯,反观许姑娘呢?不必我多言,高大人定能想到,这是诽语嫉妒。”
跟着他的思路,高璟深觉言从字顺,连连点头,瞬间便被说服。
“嗯,言之有理;对,她就是妒忌。”
转而一想,他表露茫然无措。
“可是王爷说过,观赏直播,都要提前预约。”
心思得逞,林暮嘴角一勾。
“这事不难。”
说着,他打开药箱,取出一张药方,递了过去。
“你借由去送药方,便能见到方伯爷,到时,他自有通融。”
高璟强调方才的要求。
“你务必伴我身侧。”
林暮信誓旦旦。
“我自然义不容辞。”
一听这么痛快,高璟心觉不对劲。
“那你打算怎么进去?”
林暮笑容可掬,做出一副无害之状。
“我自有办法进去。高大人先请,待我告假,随后就到。”
高璟半信半疑,一句试探。
“你不会爽约吧?”
林暮眸意笃定,立即否认。
“不敢不敢。”
“安大人首领太医院,可谓雷厉风行,告假礼数,我不得不尽,还望高大人谅解。”
被他谋算耍弄多年,高璟早就长了记性,不会轻易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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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天亮,我陪你进宫告假。”
林暮眉心犯难,似有苦衷。
“可是伯爷病情,耽误不得。”
他若有其事之貌,仿佛晚了一步、庄韶便要命归九天。
稍有顿言,他假惺惺建议。
“要不这样吧,我去送药方;劳烦高大人,为我进宫告假。”
“安大人若有误解,怒指代为告假、轻慢职责,请高大人多多美言,切莫起了冲突,他若上表,引得龙颜大怒,我实在不知应当如何是好。”
高璟愁眉苦脸。
“这么麻烦?”
林暮感慨身不由己,双眸微微失神,惫态浓重丝丝愁绪,字字珠玑,动人心弦。
“我悄诉肺腑,或有不敬尊长之嫌,高大人请勿见怪。”
“一则,同为太医,我游离两边、皆是委以重任,他却碌碌无为;二则,同为安族嫡出,其弟安朋奕大人早得重用,安大人身为长兄,浑然一事无成。他纵有愤愤不满,也不舍得锋芒以对胞弟,如此一来,自然尽数宣泄于我。”
高璟眉心扭曲不适。
“这……巴掌大的地方,哪来这些谋求算计?”
林暮惋然一叹。
“唉,太医院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形势复杂,远不止此。”
他目色深沉,迎上高璟视线,谆谆告诫,犹胜托付大事。
“我命,系于你手,请高大人万万不可轻视!”
高璟惊恐心颤,差点没有坐稳。
“你……你这么说,我不敢进宫了。”
“算了,我先去送药方吧,你可不许爽约!”
林暮投以坚定目光。
“高大人宽心。”
目送高璟远去,林暮关上房门,落锁门窗,确保无虞,安心回到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