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我是兄长,岂敢直指,你还懂不懂规矩了?”
秋璧肃目而视,愤然反驳。
“堂兄随口置评郡主,规矩何在、礼节何在?”
高璟右手示意高台之侧,肆无忌惮。
“你瞧,她在远处正忙,不论我言辞无状,还是你示有诚意,她都听不到。”
秋璧怫然不满,沉声指正。
“背后数落,更是无礼!”
见她气恼正好,高璟顺势提议。
“你帮忙去问,我便注意言辞、谨守礼数,如何?”
秋璧别过眸子,还是不中计。
“不问。堂兄只管肆无忌惮,哪天传到王爷耳中,少不了责罚。”
高璟拿她没办法,随口寻事其他。
“不问就不问。”
“林大人对我不好,你不许嫁他,听到没有?”
秋璧冷冷驳回。
“我嫁与不嫁,关你何事?堂兄管得太多。”
高璟摆出一副长者模样,引喻教诲,头头是道。
“你没听过一句俗语吗?不听家人言,吃亏在眼前。此乃王爷金口玉言,其意所指便是女子婚事。”
想着郡主无端受怨,秋璧漠然以对。
“没听过。纵然出自王爷金口,堂兄也有误解,原意必不在此。”
高璟端起傲色。
“以我之才,怎么可能误解其意?连方伯爷都高评于我,贤才颖悟、冠绝古今!”
秋璧几分负气。
“伯爷笑你痴傻,堂兄全然听不出来,那我也赞许一句,堂兄贤才,冠绝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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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璟听出不对,顿时火冒三丈。
“阴阳无定,话里有话,你这便是嘲笑我了!”
秋璧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堂兄方才说过,这是高评;怎么到了我的嘴里,忽成笑言?”
高璟气得手颤。
“你你你……”
结束一日劳碌,高璟拖着困倦疲累的身子,勉为其难放下颜面,亲自前去请教宁云溪。
他特意改了自称,意在承认主上、俯首称臣。
“事情就是这样。请郡主看在属下辗转前台、整整一日的份上,赐教一计吧?”
宁云溪莞尔一笑。
“计策不急。多谢高大人援手,自当奉交工银,请你稍候,我这就去取。”
见她起身,意欲前往库房,高璟跪拜行礼,谦谦阻拦。
“郡主且慢。属下不要工银,求郡主赐教,如何才能找到林大人?属下愤懑不已,定要找他算账。”
说着,他有意无意,微微抬头,展现满脸疲态。
“郡主总不能,让属下白忙一日吧?”
瞧着倦怠是真,宁云溪于心不忍,扶他一把,示意入座。
“可是,林大人匿身何处,我实在料想不到。”
特意等她坐好,高璟才缓缓落于侧座,一举一动,审慎拘谨。
“郡主岂非说笑?你可是王爷身边第一谋臣。”
宁云溪面露无奈。
“高大人谬赞。虽然找不到林大人所在,但是,我能想个主意,把他引出来。”
高璟眸迎期待。
“郡主请讲。”
宁云溪抚上银戒,取出两个瓷瓶,仔细说明。
“此为我自制药丸,服用白瓶中物,可使经脉不通,双臂麻废。赤瓶中物,则是解药,速即打通脉络,恢复如初。”
“你去帝瑾王府,禀告阿兄,就说你言辞无状、失礼于我,结果被我废了手臂,求他设法医治。”
听她话至此处,稍有顿言,高璟神情尴尬,略显心虚。
“属下何时言辞无状、失礼于前?郡主若有误会,尽可直言,属下理当解释清楚。”
原是换气顿言,没有多想,谁知闻听此话,宁云溪一眼看穿,愀然不悦。
“你果真骂我了?”
高璟慌忙否认,事实显而易见。
“绝对没有,属下不敢!”
宁云溪袖中双手,悄悄换药,继而递去瓷瓶。
“阿兄不甚通晓药草之学,你就说……”
高璟接下瓷瓶,不知不觉,认真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