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事有变故,你便去求助林大人。”
秋璧对着林府方向,悄悄给了一个白眼。
“非是属下轻视,他斗得过庄大人吗?庄大人,毕竟是方族之后。”
宁云溪一时之间,啼笑皆非。
“言辞偏颇,还说不是轻视?”
“我一贯认为,方族,不过名声显赫一些,实际较之才高者,大有人在。一如林大人,高誉奇才异能之士,当之无愧。”
反正林暮听不见,秋璧随着心意,恣肆评说。
“游离双方,尽皆不得重用,属下以他尔尔之才,徒有其表罢了。”
听出话中酸意,宁云溪责怪不乏宠溺,浅笑回复。
“瞧你,耿耿于怀晨间之事,好一顿数落。”
秋璧做出傲色,不愿承认。
“属下才不是斤斤计较之辈,所说属实,他就是愚不可及。”
宁云溪应声让话。
“好好好,你说得对,我不与你争辩。”
总有心神不宁、放心不下,她再次嘱咐。
“于朝于府,表弟都有皇上维护,舅舅虽说不会袖手旁观,但也难免会有伸手不及之处。你切莫意气用事,若有困难,一定去找林大人,记住了吗?”
秋璧乖巧点头。
“是,记住。”
送她回到高府,宁云溪先至月溪府,更换自己的马车、留话嘱咐守卫,而后马不停蹄,赶往哲溪山。
念荷居中,秋璧依着郡主之命,吩咐禀告之事。
荆依茉从皇宫附近,打探消息回来,已然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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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明姑娘,奴婢悄探得知,冯大人确实没有去过皇宫。”
经由郡主分析,秋璧已然猜到,这是冯忆荷故意为之,调离她的侍女、言辞以激,都是为了配合庄玮用计。
“好,辛苦你了。”
“吩咐下去,这两日,念荷居谢客。不管谁来,都要先禀知于我,经得允许,方可请入。”
荆依茉恭敬应声。
“是。”
秋璧团扇掩唇,打了一个哈欠。
荆依茉吩咐罢,正好瞧见主子困倦,察言观色,快步上前。
“奴婢侍候姑娘安寝?”
秋璧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回了两个字。
“饿了……”
荆依茉低眉三分,谦卑建议。
“姑娘暂且小憩。奴婢让人吩咐厨房,提前准备午饭,待到完备,便来唤醒姑娘。”
秋璧表示同意。
“嗯。”
荆依茉立即招呼身旁侍女。
“你去厨房,传姑娘的话。”
瞧着侍女应声离去,她转向姑娘,小心翼翼侍奉更衣。
“奴婢回府之时,正巧看见冯大人匆匆走出南院,一副有急事的样子。”
秋璧已知此事,并不惊奇。
“她离京而去,大约明日才能回来。”
她时时记挂冯文丹之事。
为着滕姑娘身世,不被冯忆荷所察,娘亲装病许久,终日无趣,正好趁着今日冯忆荷不在,出门透透气。
想罢,她立即吩咐。
“我睡下之后,你去一趟南院,将此事转告爹爹娘亲……”
话至此处,便觉此举不妥,似有慢待之嫌,她自觉不满,转而改正。
“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显得郑重。”
荆依茉依言一笑。
“姑娘孝顺,奴婢望尘莫及。”
她取来衣裳,重新帮姑娘穿好,陪同一起,前往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