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又要管教,庄瑞毫不客气给了一个白眼。
“唤我作何?”
庄玮语重心长,教诲道理,诚愿二弟悔悟改正。
“礼贤女子,理应平等待之,事事尊重。更何况,你们有同窗之谊,历经考验,两心相悦,才定下婚约,岂可随意废弃?”
庄瑞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论起阴谋。
“等到大哥玩腻,我们便以乱趣之名,取消婚约,还能顺道毁坏她的名声,令她无地自容、只得自行了断。享乐之后,还能片叶不沾、全身而退,这是两全其美之法,大哥意下如何?”
庄玮气得不行,用力捶打一下他的手臂。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不许这般行事,听到没有?!”
庄瑞吃痛一喊,立即捂住痛处。
“啊!”
他揉着手臂,一脸痛苦。
“我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下狠手呢?疼!”
庄玮于心不忍,主动帮他揉按。
“我没收住劲儿,对不住。”
见他弱下态度,庄瑞趾高气扬,抛去一句评断。
“大哥只许自己玩乐,不许小弟开怀,蛮不讲理。”
庄玮气得糊涂,反应略显迟钝,听得“只许自己玩乐”几字,方知二弟用意,瞳仁蓦然一震。
“你……反讽管教于我?”
被他说穿,庄瑞速即乖巧,嘴角一扬,露出一个可人笑容。
“小弟不敢。”
回想父亲母亲之举,结合二弟作为,庄玮恍然明白过来,这是配合用计。
他百般无奈,既懂他们关心之意,又气自己被人耍弄其中,一时间,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得浅浅一声埋怨。
“你们这……清闲得很!”
瞧出兄长卸下防备,愿意听取意见,庄瑞端正神态,好声好气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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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深知,何为礼贤,何为薄幸,怎可身先表率?万一弟妹真的引以楷模、照着学习,大哥空口虚言,何以教诲?”
庄玮眸低一分,蕴着浓重愁苦,深深叹息。
“唉,事理如何,我岂会不知?怎奈实际做起来,尤是困难。”
“面对心爱女子,如何做到礼贤?她口口声声,心里只有他人,我又如何忍气吞声、坚持正道?”
庄瑞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抚。
“我知晓大哥,不是故意作恶。此皆因为,你从没真正喜欢过一个女子,玩趣之心未泯,自然难以做到礼贤。”
庄玮眸色呈现惊异,一分质疑,一分自我怀疑。
“我对她,并非真心么?”
庄瑞笃定答复。
“绝非真心。”
庄玮心里还有不服。
“何以见得?”
深怕惹得兄长不快,庄瑞克制本心,努力保持礼敬。
“我举例以证,请兄长一听。”
“你借用宁大人之计,设局其中,看似为了高大人殚精竭虑,其实,抛开冠冕堂皇之由,只谈实则目的,为何?”
庄玮辩白略显无力。
“我……我那是迫不得已。事后,我会娶她。”
庄瑞抓住要点,正色提问。
“丝毫不顾,她会因此害怕?”
庄玮故作轻松笑了笑。
“此乃趣事,她有什么好怕?”
庄瑞跟着一笑,顺意之后,再行纠正。
“大哥请论,事实眼见,她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