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思不堪,奉劝郡主作罢。”
宁云溪听懂其意,双颊猛地一道霞红,蕴着几许难以为情的羞愤。
“何谓不堪,林大人将我看作什么人?”
林暮见状,知晓误会其意,神色一转,赔笑道歉。
“在下失礼,求郡主原谅。”
他低眉礼敬,主动请示。
“郡主请讲计策,在下洗耳恭听。”
宁云溪散去怒意,落落大方,展露笑颜。
“我所思所虑,改作林大人实施,则不能称作美人计。但是,行之有效,与美人计之成果,如出一辙。”
“到时见他,你便这样……”
叙完计策,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厅堂。
正好,颜瑜等人叙事,也已结束。
宁奉哲谨守规矩,行告退礼。
“微臣回府,安抚母亲之后,便去高府二房南院,借口商议计策,拖住冯忆荷。”
“祈请王爷珍重贵体,万勿劳累;恳请诸位谨慎再三,辅佑王爷,成就大事!”
静静等待他们客套一番,宁云溪这才上前提议。
“一路从哲溪山赶回,骏马难免疲倦,由它留在月溪府养着,我送大哥哥回府。”
宁奉哲略略一想,点头同意。
“嗯,好。只当是你回府看望父母,勉强可作隐迹。”
宁云溪表面平静,在心里气忿不平。
好心送他,却被评说“勉强”二字。
不就是忧他心志,随意使了一点点美人计嘛,以防不测、又非玩弄感情,至于这么耿耿于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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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遭训斥,她没有责怨兄长,硬着头皮,礼敬以待。
“大哥哥,请。”
宁奉哲嘴角余出一分满意。
“嗯,走。”
林暮近前两步,行告退礼。
“微臣这便去往方府,将宁大人妙计,转述伯爷知晓。”
颜瑜挥挥手道别。
“去吧。”
兄妹俩就近回到月溪府,坐上马车。
宁奉哲默然一路,等到坐好,才有问话。
“说吧,与林大人商量何事?”
宁云溪找个借口,敷衍了事。
“此乃机密,我已应允林大人,不让第三人知晓。”
宁奉哲一眼看穿,立时肃然。
“随意托言,故弄玄虚,快说,不许隐瞒兄长。”
不想被他多管闲事,宁云溪坚持不说。
“小妹当真应允。”
宁奉哲尽情料想,思绪顿时乱作一团。
他急急恍神回来,严正劝导。
“你可不准,行事不端。”
宁云溪脸色骤变,再次羞愤。
“你怎么也……大哥哥将我看作什么人?”
明白自己多想,宁奉哲无奈自嘲,柔言劝慰。
“兄长知错,溪儿莫恼。”
说着,他卸去气势,放下身段,虚心求教。
“你深知,我视为卑劣,从来不屑于此。请问好妹妹,此计,除却不堪其事,还有什么内容?”
宁云溪嘴角下垂,几分不悦。
“大哥哥口口声声,不屑于此,先前还不是布局,让秋璧使美人计?”
“若非大哥哥准备万全,确保秋璧无事,我断断不会放任表弟胡闹。”
“哪怕如此,我亦愧疚不已,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