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心爱女子,被他人欺凌,顾念廷恨得咬牙切齿,奈何碍于身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她受屈。
宁云溪适时向他投来一束求助目光,楚楚可怜,恰到好处。
顾念廷见此,内心愧疚更甚。
谢卯看准时机,出言阻止。
“王爷请慢,微臣有事上问。”
此时此刻,顾念廷看待谢卯,无疑就是英雄。
为救他的女人,谢大人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投诚之意,确切不移。
颜瑜一心软玉温香,满不在意谢卯,态度极其敷衍。
“不管什么事,都等本王玩趣够了,再来禀问。”
宁云溪投入做戏,拼尽全力挣脱。
“啊……”
谢卯不苟言笑,直截了当回驳,自顾自禀言。
“紧要大事,恐怕不容久候。请问王爷,何故研制害人之物,利用微臣家母?”
话音刚落,颜瑜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谢卯肃然以对。
“王爷没有听清?”
颜瑜一脸不尽兴,无奈放开宁云溪,转而面向谢卯。
“空口无凭,谢爱卿可有证据?”
宁云溪急忙抽身远离,回到自己座位,心有余悸,顾不上整理衣冠。
顾念廷伸手而去,想要为她拭去眼角余泪。
宁云溪借着惧意,理所当然躲开。
顾念廷无有生疑,唯见心疼。
谢卯继续正事。
“家母病症,已然显露无余,此事一目了然,还需什么证据?”
颜瑜佯作不小心,说漏了嘴。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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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没有催动药性,她怎……”
他假咳几声,强行圆话。
“咳咳咳。”
“本王是说,本王从未用过害人之物,此乃歹心之人的恶意构陷。”
谢卯忿然作色。
“王爷亲口承认,微臣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落。”
宁云溪双目纯然,传意几许失望。
“阿兄,你果真利用我们,巩固自身权势?”
颜瑜收起所有恶意,做出无辜之状。
“小妹妹,连你也不信我?”
宁云溪垂眸,无声抽泣。
“事实摆在眼前,叫我如何信你?”
颜瑜开始打感情牌。
“平日里,你最敬我,时时表现钦佩,甚至隐有爱慕之意,你怎会不信我?”
“我特许你,不用敬称,事事平等相待,形同与你分享江山,如是关怀,你皆置若罔闻吗?”
宁云溪有些心软。
“我……”
顾念廷听不下去,直言揭穿。
“溪儿切莫听信甜言蜜语,若真同享江山,理应册封帝后,不痛不痒给你一个郡主之位,是为何意?皇叔嘴上说得好听,实则心意昭昭,他就是不想娶你!”
颜瑜面容,乌云阴沉。
“宸王,本王面前,你岂敢言语无状?”
宁云溪一副傻傻被骗的模样。
“他从没说过,不愿娶我。”
“外头所传,多有狐媚惑主之言,是我立志,建树建功,努力得到天下人的肯定,再谈册封帝后的事。”
顾念廷几分急切,抬高语调,点醒溪儿。
“岂不知那些流言,都是皇叔散布?他深知你的品性,如是行为,目的显然,就是为了引你这么去想。如此一来,他既不用娶你,还能让你乖乖地,为他所用。”
“此计浅陋拙劣,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颜瑜疾言遽色,不甘示弱。
“顾念廷,本王让你住嘴。”
宁云溪眸意纠结,看向颜瑜。
“阿兄,他所言,可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