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宸王府后院,给宁婉善安排一处客房,与她共处一夜。外人看似如胶似漆,实则,我没有沾染一分。”
“我将计就计,告诉宁婉善,她的心思,我一目了然,无非就是借我之势,坐上凤座。如是这般,我们达成合作,唯在互相利用,并不涉及感情。我欺言,迎娶溪儿,意在银两,故此,无有宠幸,宁婉善信以为真,随即配合做戏。”
他喘口气,再次换作哀求语态。
“事情就是这样,求皇叔谅解,我有所薄待,都是无奈之举呀。”
庄韶无动于衷,提出疑问。
“如无情义,你前世为何,立宁五女为皇后?”
一听这话,顾念廷不由焦急。
“前世如何,小侄实不知啊。”
“而今,我心心念念,唯愿与溪儿同享锦绣河山。前世何故变心,是否真正变心,我无从推想,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庄韶蹙眉肃然,稍作责备。
“我听溪儿,讲述过前世之事,你呀,太不像话。”
顾念廷乖乖应声,早已失去所有锋芒。
“小侄知错。”
庄韶端正坐姿,认真教诲。
“日后,定要改过迁善,不许再有任性。”
顾念廷紧接着一应。
“是,小侄遵命。”
不想总是听教,他主动转了话头。
“对了,皇叔,你还没说,我们究竟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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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韶也是不喜说教太多,顺着他的话,说到下一件事。
“京郊胜道村,寿康堂。”
听得“寿康堂”三字,顾念廷立时敬问。
“像是医馆的名字,皇叔贵体有恙?”
庄韶摇摇头,如实回答。
“非也。”
“我们用计,将祁盟主困在寿康堂。”
不经说起,顾念廷差点忘却舅舅。
“啊?三舅?”
他后知后觉恍然,懊悔不已。
“原来,三舅不是故意躲我。”
“怪我误解其意,时至今日,丝毫未想寻他下落。”
庄韶面色沉稳,简单说明原因。
“祁盟主智谋过人,有他在,计不能成。”
继而,他眸含期许,落目侄儿。
“我引你,去见他,是为何意,你可明白?”
顾念廷想了想,点点头。
“我……明白。”
庄韶浅浅展露一个笑颜。
“那,辛苦你了。”
顾念廷眉心簌簌,传意一丝一缕担忧。
“唯恐三舅得知真相,责怨愚才无能,与我置气,不听我言。”
庄韶不以为然一笑。
“一家人,何至负气争执?”
“你放心,祁盟主见你落魄,必不责怪。长辈对待小辈,从来都是百般疼爱,犹嫌不足。”
顾念廷深作叹息。
“唉——”
“真若这般,我更是愧疚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