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莫要懊恼。事或不好,我们不谈这个,说个别的吧。”
她乖巧扬笑,卓望远方,美美憧憬起来。
“阿兄瑜旨,为你着文,昭示天下,不出几日,大哥哥便要名扬四海。到时,说亲之人,定要踏破宁国公府门槛,大哥哥尽可放眼挑挑,给我选位贤嫂。”
她拍拍心口,信誓旦旦,许下承诺。
“你们大婚,一切花费,小妹一力承担!”
宁奉哲心绪,几分无奈。
“你倒想得长远。”
宁云溪不以为然,继续憧憬。
“我想得不远。说不定,面圣离宫,大哥哥便能收到许多情信,大喜之事,就在眼前。”
宁奉哲不冷不淡,直接拒绝。
“我还没打算成婚。”
宁云溪说笑一句,盼着兄长转忧为喜。
“莫非在等杜大人?”
宁奉哲凛冽面容,不见笑貌,反而蕴起一分怒色。
“岂敢打趣兄长?”
逗趣失败,宁云溪几分失落,几分歉疚。
“小妹知错。”
不知不觉,走到帝瑾王府围墙边上,一墙之隔,府外正是胡同一角静谧之处,原是人迹罕至,今日难得传来议论声。
听着话意,像是扫街工者,一边扫地,一边闲谈。
“昨儿,我去月溪府侧门外打扫,你且一猜,我听到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先时流言,皆为虚假,帝瑾王首度临幸,就在前日。我听说,月溪殿下疼痛难耐,行动很是不便呢。”
“你这消息,不算什么,昨日盛京早已传遍,今日乃至天下尽知。”
“是吗?”
“我听说,月溪殿下哭得伤怀,浑身上下都是伤,可想而知,帝瑾王不为人知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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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声点,如是言谈,被人听去,可要枭首示众。”
“我还知晓许多呢,你这便不想听了?”
“有趣得很,谁不想听?小声点就行,你快说。”
“休得浑忘手上的活。”
“放心吧,我顾得上,你只管说……”
两人叙话扫地两不误,渐渐远去。
宁云溪惶惶一阵吞咽,战战兢兢抬眸,试探兄长一眼。
果不其然,宁奉哲面色,一沉到底,眸意隐隐,似有怒火万丈。
“我似乎记得,给你留计,瞒下此事,不予外传,只作引导宸王之用。”
“盛京早已传遍、乃至天下尽知,是为何意?”
“我计安在?”
宁云溪强掩心虚,硬着头皮分辩。
“啊?这……我实施无误,无奈,成效不甚好。”
“看来,大哥哥此计,有那么一丝丝,拙劣。”
宁奉哲怒如狂狮,气势汹汹,几近撕裂天穹。
“方才还说,怀抱济世之才,转眼又评,计出拙劣?”
“宁云溪!”
“怎敢欺瞒兄长?”
“岂不知,我为了筹谋此计,不吃不喝,思虑整整一日一夜,结果,被你躲懒废弃?!”
“你为何总是轻视自己的名声?承受流言蜚语,还嫌不够多吗?!”
宁云溪吓得连连后退,寻个由头,便要逃跑。
“兄长莫急,回时再训。良机已至,我和阿兄,该去铜事台了。”
宁奉哲气得头痛欲裂。
“我才刚教过,提到王爷,应以王爷为尊!”
宁云溪留下一句哄话,手忙脚乱,落荒而逃。
“是是是,阿兄和我,总行了吧?”